结合着余舟今晨回来后表现,以及方才柳即安说得这番话,他心中早已隐隐有个猜测。
“公子……”小寒看向余舟,见他面色依旧有些苍白,就连唇上都没什血色,想要问出口话便硬生生咽回去,改口道:“明日要不要去衙门告个假?”
余舟闻言这才想起来,原主虽然年纪也不大,却是个有差事人,似乎是在哪个衙门当个小主事,官儿挺小,但差事也清闲,整日偷懒摸鱼混日子。
若非如此,原主也没心思整日跟着柳即安厮混。
“让想想吧。”余舟道。
好在柳即安忙着乐,并未留意到他异样。
“后来呢?”余舟问道。
“什后来?”柳即安道:“哪有后来啊?”
余舟怔,问道:“裴……裴斯远没找人去……追那个人吗?”
“追什追,他自己带来人,自是知道对方去处。”柳即安道:“就是那床单闹得怪丢人,现下半个京城估计都传遍,哈哈哈哈。”
什好戏?”
余舟心口猛地跳,问道:“什?”
“陛下身边那个大红人,你知道吧?”柳即安道:“禁军副统领,裴斯远!”
“他……”余舟勉强镇定住心神,问道:“他怎?”
“他昨晚不知道从哪儿勾搭个小相公,好像还不是寻欢楼小倌,是外头人。”柳即安道:“结果不知道是他不会疼人,还是惹人家不高兴,那小相公半夜偷偷爬窗户跑,哈哈哈哈哈。”
依着柳既安所说,裴斯远早起来并未将事情闹大,至少对外没有提到别人试图“陷害”他事情,否则流言绝不会局限于那些半是揶揄半是看热闹内容上。
若是裴斯远想查,只要顺着昨晚在寻欢楼里出现过人,而后对质,很快就能将昨晚
余舟:……
那个窗户确实很高啊,跳下去崴脚怎办?
柳即安来这趟,大概就是为朝余舟说说今日寻欢楼见到“乐子”,说罢又絮叨会儿便告辞。
小寒将人送到余府门口,这才心事重重地回来。
他并不是个愚笨人,脑子甚至比自家公子都还活泛些。
柳即安像是在说件极其好笑事情,说到半自己便忍不住大笑起来。
余舟却听得紧张不已,口气险些窒在心口。
“你说这个裴斯远,长得相貌堂堂,在陛下面前又那得脸,喜欢什样人弄不到手,至于偷偷摸摸把人弄到寻欢楼吗?”柳即安道:“结果那小相公跑就跑,偏偏他笨手笨脚不敢跳窗户,还在窗口坠条床单,早晨起来满大街人都知道……”
他说着又大笑起来。
余舟面上红阵白阵,别提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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