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笑意自唇边漾开来,颔首:“对。”
厉害得要命。行走坐卧,言语神情,皆处在令李十割舍不下那点,她是李十对付过最厉害精怪,也是她下过最难窥探古墓。
宋十九高兴,脚跟拎起来提提,伸手拉住李十。
握住她手,她忽然叹口气。她无法同任何人讲述记忆苏醒感受,仿佛自己是瘫痪许久患者,身体自脚指头开始有知觉,寸寸地发麻,又寸寸地开始动弹,麻得令她难受极,恨不得重回病榻,可她又是如此地需要这双腿,才能完好地走到李十身边。
阿九也好,十九也罢,她终于是个完整姑娘,做场沉甸甸黄粱梦,身边有实在在意中人。
里。
比眼神更柔软是她话语,她说:“但是你终究让进来。”
年岁正好姑娘,站在月华四溢院子里,也好似站在李十曾闭门谢客心坎上。
“方才在底下,望着你窗户,想,若你开窗瞧瞧,便不与你计较。”
“你没有开窗,但你出现在面前。该怎好呢?不曾预想过,但它仿佛比预想要更好。”
“想要怪罪这个不循常理轨迹,却不知从何怪起。”
她话语诚挚而温柔,将李十胸腔撑得无限大,她从未如此动容过,手中滚烫热水没知觉,仿佛连听觉也多余,她只想沉在宋十九眼神里,沉在她张合嘴唇里。
她瞧见宋十九偏偏头,说:“但你不该防,你这点有错。”
李十抿唇,哑着嗓子说:“是。”
宋十九却笑,将手负在身后,道:“可你防,也只是因过于厉害,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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