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被人从木笼里带走时候,池敬遥又忍不住暗自想着,这回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是好是坏。
但自从那日放飞自哭场之后,池敬遥骤然便想开。
他甚至怀疑自己这说不定只是临死前做个梦。
梦结束,他可能就要去阴曹地府……
既然如此,他若再战战兢兢就没必要。
“怎找?”裴野问道。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将军心中该是知道答案。”章大夫又道。
裴野闻言想想,朝章大夫拱手,道:“多谢章大夫解惑。”
“裴将军客气。”章大夫又朝他行个礼,这才出营帐。
池敬遥自那天晚上之后,便被“松”绑。
“将军不如先回答在下问题。”章大夫道。
“从前也直觉得是做梦,可自从见到那刺客之后,每天都会想起来很多零零散散回忆,但有时候确实不记得曾经梦到过。”裴野道:“就好像……就好像是那些记忆直就存在,只是先前被忘。”
章师兄道:“这些记忆,是从何时开始?”
“不知道……已经分不清。”裴野叹口气道:“只隐约记得,梦里好像有个弟弟,反正他直叫二哥。梦到过他小时候样子,大概六七岁,或者七八岁……还有他更大些,十来岁,直到他成年后……”
后来,裴野还梦到过很多不方便说出口事情。
所以这日被带到裴野营帐中时候,他见到对方,便坦然地冲对方笑笑。
裴野怔,略恍恍神,问道:“笑什?”
“没什,总不能见你就哭吧。”池敬遥道。
裴野挑挑眉,目光落在
守卫们得裴野吩咐,要将人绑松些。
可这个松与紧,他们就不知道该如何把握。
于是他们只能根据当事人,也就是池敬遥判断标准来衡量松紧。
最后结果就是,他们只将绳子在池敬遥身上绕几圈,反正他也跑不。
池敬遥倒也识趣,大概是怕弄巧成拙,竟也没挣脱,就直任由绳子那松松垮垮地搭在自己身上。
章师兄想想,道:“裴将军没想过要杀他吗?”
“想过……不止次。”裴野道:“但是不知道为什,想到要杀他,便……”
“下不去手。”章师兄道:“在将军梦境或者说记忆里,他就像是陪着将军活过世至亲般,将军自然不舍得下手杀他。”
裴野闻言骤然看向他,问道:“章大夫此言……是何意?”
“此事在下也不敢妄言,天机玄妙,非等寻常之辈可参悟。”章师兄想想,又道:“但既然将军下不手杀他,何不在他身上找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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