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荷包呢?”池敬遥突然问道。
裴野闻言将荷包取出来,池敬遥接过看,里头只放几颗糖球,别什都没有。
“你怎都没吃?”池敬遥问道。
“又不是小孩儿。”裴野将荷包拿回来,随口道:“没那喜欢吃糖。”
“那不对啊,咱们半年多没见,你每个月攒两颗,应该有十几颗才对。”池敬遥道:“怎这里只有五六颗?”
杨跃不是个读书料,每回都要拖拖拉拉,等到快挨揍才会交差。
“二哥你为什和杨跃住在起?他归你管吗?”池敬遥坐在裴野榻边,朝他问道。
“他只归杨将军管。”裴野道:“住在起,是因为军中读过书人少,杨将军想让管着他读书。”
不过杨城这算盘打得挺好,但裴野显然没那个闲工夫理会杨跃。
“池大夫你还不知道吧?你二哥可厉害!”杨跃边磨着墨,又忍不住和池敬遥搭话:“从去年他入伍到现在,同年兵比三次武,他都是第名。”
“童养媳?”杨跃脸震惊地看着池敬遥,问道:“你不是男孩吗?男孩怎能做童养媳?”
池敬遥见他问得本正经,忍不住想逗逗他,便道:“谁说男就不能做童养媳?”
杨跃道:“童养媳不是长大要做媳妇儿吗?男怎能做媳妇儿?”
裴野见池敬遥脸不怀好意表情,生怕他说出什惊世骇俗地话来,开口道:“杨跃,你爹前几日给你布置任务你完成吗?”
“啊呀!”杨跃被裴野提醒,顿时脸苦闷。
裴野闻言表情当即有些复杂,他总不能告诉小东西,先前糖直攒着没吃,结果夏天时候有次训练淋雨,全都化。搞得他荷包和衣袋都粘成坨,洗好久才洗干
池敬遥闻言看向裴野,眼睛里带着些许崇拜,问道:“真吗?二哥。”
“不过是比个武罢,没什可说。”裴野面色淡淡,看上去有些别扭。
“这可是第名啊!”杨跃又道:“池大夫你是不知道……”
“抄你诗吧。”裴野打断杨跃,招呼池敬遥出营房。
外头天色正好,夕阳余晖洒在地面上,为地面镀上层暖色光晕。
他也顾不上再与两人闲聊,忙走到书案前坐下,拿出笔墨。
“他什任务啊?”池敬遥好奇问道。
“抄诗。”裴野道。
杨城这儿子在家里时便不爱读书,他怕自己在军中,少年缺乏管束,便索性将他带来军中历练。但杨城这人学问虽然般,对他儿子却丝毫没松懈,言及少年人哪怕是从军也不能荒废学业。
所以他隔三差五心血来潮,便会给自家儿子布置点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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