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磨
十天，印厂主任抗住没松口，瞧着小范不气不馁还真要长期在这边驻扎下去
样子。也有些佩服他行动力，道：“你不烦？”
小范道：“不烦啊，这些
活儿都会，有啥事儿你就使唤就行。”又扫地又干活。印厂主任脸色好气又好笑道：“真是服你，让老胡来见。”
小范知道这是要最后轮谈价，怕他是个毛头小子说话不算数。这次不光胡编辑来，还带他们金会计带这钱来。
厂子这边也出好几个代表。从上午谈到下午，那可真是分分死抠。
胡编辑直很有预算概念，这都是田瑞个人出钱，差分钱就能差好多，咬死不松口。
这话有理，笑骂道：“也不知道老胡怎
把你给挖过去，就知道折磨。这吧，五万份八百，这是从来没有过价格！”
这个印厂也是国营厂，印刷些重要文件，报纸偶尔还承接些出版之类。很少有散户顾客。被磨不行，只好松口。
小范笑道：“们就是小门小户跟公家报社没法比，再便宜点，五百得，算过，绝对能勾上本。”这时候锱铢必较时候，他们不想降低印刷质量情况下讲价是非常难。
小范使出杀手锏：“们东家说，可以个月结算。给都是现钱。”他们印刷报纸虽然挣钱，但都是半年结算或者年结算，等年底各家单位还要盘点还有各种各样会议，又要往后拖拖，等他们拿到钱都在外头压着。弄得他们厂福利总是比别人晚发放，问起就说厂里没钱。
要是他们真能月结算，对他们吸引力下子就增大。
主任想想道：“那七百块钱，这个价格就是抄底价格，没商量。你也是报纸圈里老人，知道这东西成本，但们开次机器，那多工人总不能为你们做白工吧。你们少花点们少挣点，大家都高兴。”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要是再跟人谈价就容易发火。小范道：“这样吧，也别说五百，您也别说七百，折个中间值，六百块钱五万张。这回去还得申请下。这个价格超过出发前预算。”今年纸原材料上涨，五百他们是肯定不会答应。
主任怒：“六百不可能，这事儿不用上商量。”他就是不让工人们做，大伙儿还乐得清闲呢，总不能辛苦溜十三招之后没钱吧。
话有点说呲。小范道：“那回去问问。”说完就走。
印厂主任还以为他说重话得罪人。第二天时候，小范又来他们这准点报道，这次拎两斤橘子。就好像是昨天不愉快没出现过似得。继续谈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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