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招娣再次点头。
“为什
要信奉这样
佛祖？”林夜白问。
“所有人都信。”
这个理由很强大，很有说服力。
人从众，生来就信，于是理所当然。
“因为只要拜
佛祖，佛祖就会实现愿望。”
“是要付出代价吗？”林夜白问。
马招娣沉默，
副想开口又不敢样子。
或许她有什限制？
“那
来问，你只用点头和摇头。”林夜白想好迂回办法，声音很轻：“佛像满足愿望需要定代价。”
马招娣便把自己脚缩起来，试图全都藏在袄裙以下，裙子本来就有些短，她再怎躲避，仍然露出双天足。
这个年纪大小女孩子已经有自尊心，马招娣因为自己异于常人腿显得有些卑怯。
“外面人已经不再缠足，你这样才是正常。”林夜白随口道。
“真吗？”马招娣声音很轻，怯生生，眼睛如汪清澈泉水。
“嗯。”马招娣低头再看自己脚时，就不再觉得难看。
“有没有人因此而死？”
马招娣却怔住，不点头，也不回头，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最后在林夜白注视下，低头道：
“不是死，是去极乐世界。”
“们生来所受切苦难，都是上世犯下罪孽。只要们信仰佛祖，为佛舍身，就能赎去罪孽，获得往生。”
“们始终行走在通向极乐
马招娣点头。
“这个代价就是自己部分肢体，手臂或者腿。也可以用自己亲近人代替。”
从马嫂子对马二狗说话可以推断出，马二狗老母亲应该尝试过，结果求来马招娣。
马招娣继续点头。
“满足愿望不只有生儿子。”林夜白继续分析。因为马招娣也是拜佛产物，她是女孩子，说明拜佛求来不定是儿子。既然可以求子，应该也可以求财求寿或者求别东西。
裹小脚女人实在不适合干重活，林夜白帮着马嫂子提好水，又把马二狗丢进去，衣服由马嫂子脱。
林夜白想去村里转转，马招娣给他带路，会儿带他去看看僻静处盛开野花，会儿带他看田园犬大黄生下几只小狗崽。
“你能不能告诉，村里人为什都喜欢拜佛？”林夜白随意坐在处弯曲树干上，将马招娣也提溜上来，放在边，七八岁小姑娘因为长得瘦，点也不压手，像根芦柴棒。
下方是静谧流淌溪流，马招娣提着竹篮，里面是新摘桑椹，散发着甜香，她想分给林夜白，被他拒绝。
马招娣转头看林夜白眼，七八岁小孩子，想起佛祖，竟露出十分复杂神色，抗拒、恐惧、惊慌，还有些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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