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楚停下脚步来，看
看后面跟着
德喜德春等人，德春立刻会意，拦住德喜，
行人和他们主仆二人隔开七八步远。
闻楚才道：“
上奏请废江南织造两府官职世袭之制，请以与朝中其他官职般三年任，循以吏部考评之制。”
青岩虽已有心里准备，也着实惊下——
“……”
他想说什
，然而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憋回去。
辣起来，青岩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正此刻昭文殿大门却终于开，众臣自殿中陆续而出，面色虽不尽相同，却大都不太明朗。
闻楚很快也出来，他穿着身玄底褐纹皇子朝服，身形挺拔，容姿俊美，在人群中扎眼叫人眼就能瞧见，青岩正欲上前。
却见闻楚走出昭文殿殿门，个老臣却在他面前停步，不是别人，竟然正是周老大人。
周老大人看着闻楚，脸上隐有叹惋之色，然而沉默良久，却只低低叹声，道：“……殿下……唉，您纵有此心，又何必急于时呢？”
语罢也不等闻楚回答，便转身离去。
闻楚笑笑，看着他道：“你也觉得太心急吗？”
青岩没法说不是。
本朝织造局官职，与朝中其他官职直有别，已是祖制，早年太|祖皇帝以此两府之职为恩官赐有功之臣，许其家父死子继，罔替轮继，非有大过不换，以荫功臣子孙，后来朝廷也直循此旧制，即便任上家族犯错，也不过只是换家来任职，总归换来换去，即便任上*员不称职，天子也能将这肥差重新交给自己心腹。
只是朝天子朝臣，前朝皇帝心腹，今朝却未必能得天子信重，林家汤家便属此列。
要把林家汤家换，虽然有人不愿意，但毕竟动尚且只是林汤两家，但若是要废这些恩官世袭祖制，却牵涉到盐铁使等其他众恩官身上，虽然闻楚只奏请改织造局两府之制，但是这种事旦有
青岩心里有些不妙预感，但在此时此地也不好开口询问闻楚，只得垂首言不发跟在他身后，余光去扫从闻楚身边经过朝臣们神色，果然发觉他们再不复今日早朝前对闻楚示好之态，或惋惜，或面有不忿，总之都不是什好模样。
闻楚却对切都恍若未觉，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什，见青岩过来，竟还微微露出笑模样来：“等久吧？是不是饿。”
青岩：“……”
等到回春晖殿宫道上，左近四下无人，青岩才终于再没忍住，问：“殿下早朝上可是说什，为何周老大人……”
他话出口，又想到闻楚即将出宫之事，立刻后悔，暗暗觉得自己不该这关心对方，但话出口，却也不好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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