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也好，丢
命也好，连累闻楚也好，和替王爷报仇比起来，都显得不那
重要。
他可不是什善男信女，他是为报仇，才回到这里
。
青岩从来没忘。
“你想要，往后
都
闻楚道：“掌事作何解释？”
青岩道：“……小无可解释。”
闻楚低声道：“掌事真是大费苦心，还等着歇下才动身，若非今日宴上饮些酒，起夜时察觉到不对，还不知道掌事背着，也在下
盘大棋呢。”
青岩于是道：“殿下英明。”
闻楚道：“你有什事，难道就不能和商量，定要自己冒着险去做，你可知若你今日所为被发现，会落得什下场吗？”
御花园东侧，临着永仁宫宫墙，青岩绕着半人高灌木摸索圈，果然在草木深处找到那个小小狗洞，这才松口气。
好在青岩身量小，骨骼也纤细，因此钻进去并没费太大劲，过墙便是永仁宫偏殿，他心跳如擂鼓贴着墙根绕圈，终于到闻越寝殿后侧，站在窗边轻轻敲敲窗棂。
果然没过多久，个脚步声传来，青岩不等闻越发出动静，便把早就写好信笺顺着窗棂缝隙塞进去。
然后转身顺着来路，飞快回去。
直到回春晖殿那间耳房，换回自己衣裳，青岩心跳仍然无法平缓下来，好在他总归是没有被人察觉，也并没记错从前无意中瞧见那个狗洞位置，虽然狼狈些，好歹计划是如意料之中那般完成。
青岩匍匐着沉默片刻，道：“小当初在养心殿时，漱石哥哥多番照料，小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小若被发现，万岁也只会觉得小是因旧交才触犯宫规，不会怪罪到殿下身上。”
“为漱石？”闻楚疾声道，“果真是为漱石吗？”
当然不是。
青岩比谁都清楚，他这番解释狗屁不通，既骗不他自己，也骗不闻楚，或许他真有几分想救漱石心，但更重要，只是他不想看着齐皇后如愿以偿大事化小小事化、闻越也能逢凶化吉继续做他东宫太子罢。
他也明白齐皇后与闻越母子，身份高贵，能像今天这样抓住他们把柄机会，恐怕过这次，就不会再有，所以他绝不能错过。
然而刚回下处，打开门却赫然瞧见屋里坐个人，今日德喜要给闻楚守夜，屋里哪来人？
青岩险些骇魂飞魄散，还好顺着月光定睛看，才发现坐在他床上不是旁人，却竟然是闻楚。
闻楚看着他，没说话，那表情显然是在等他自己开口解释。
青岩无话可说。
于是只跪下磕个头，匍匐在地，并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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