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道:“前些日子,二哥和说,母亲和姐姐在陇西过得很好?”
汪老二
若是王爷重病时……他也能请来荣公子……
可转念想,若非王爷辞世,他怕这辈子也见不到这另番天地,也就不可能和邢夫人、荣启相遇。
冥冥中自有天意,青岩觉得自己不该再钻牛角尖。
三月时候,汪大郎大好,汪府上下片欢腾,荣启也提出他是时候该动身离开,邢夫人险些没叫府上给他张红挂彩欢送,便是从前有什龃龉,如今也早都没,看来这二十万两,她大概是觉得花不亏。
邢夫人毕竟不是汪家兄弟亲娘,漕帮这些年蒸蒸日上,能凑出二十万两雪花银,也多是仰仗她手段,然而为救汪老大,还是说花就花,人命在有些人心里轻于鸿毛,在有些人心里却万金难抵。
二所有络腮胡刮个干净,刚开始漕帮众人还有些不解,结果刚进城没多久,就在城里布告栏看到通缉令。
画像里大小,大是个络腮胡壮汉,小是个眉目秀美少年内侍,赏金五百两通缉,只要活。
荣启也看见那两幅画像,挑挑眉回头望漕帮众人眼,尤其是试图淹没在人群中青岩,满目意味深长。
邢夫人在青岩身边低声道:“放心,荣公子不是会多事人。”
五百两,和漕帮出二十二万两,当然只有傻子才会选前者。
遇上邢夫人,汪家人确很幸运,青岩想。
后来汪老二满面红光来见青岩,很不好意思说要送他上陇西去和母亲姐姐团聚,青岩却摇摇头,拒绝。
汪老二显然没想到他会拒绝。
他本以为这近三个月功夫,青岩肯留在汪府,等着荣启给汪老大治病,为就是等自己脱开身来,护送着他去和他母亲姐姐团聚,便可从此脱离以前身份——
陇西天高皇帝远,朝廷通缉人也总不可能通缉个几十年,再有漕帮兄弟们帮忙通风报信,只要青岩谨慎些,他有王爷留给他那些银钱,虽说为自家大哥去两万两……可五万两,怎也足够谢家母子三人平安富足过上几辈子好日子。
荣启果然没有随便夸口。
他在汪府住个多月,临近开春时,汪家大郎能下地。
汪老二看着哥哥可以口气在书案前写完整首哀春伤秋七言绝句,高兴午饭都多吃两碗。
青岩在旁看着,也觉得实在神奇,分明都是把脉开方子施针,汪老二说请遍举国上下大江南北名医,汪老大仍然卧床不起病入膏肓,然而换荣启,做得都是样事,汪老大偏偏就真渐渐好起来。
青岩不得不承认,他心里不舒服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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