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拦也拦不住匆匆走。
青岩隐约觉得他话里有话,可却又不敢确定究竟是不是自己猜测那个意思。
皇帝倒是很快知道应王急病,遣来太医,这老太医比前日大夫年纪还大,张嘴里没剩下几颗牙,说话漏风,青岩很怀疑他专业能力,但他毕竟不通医术,也别无他法。
老太医把完脉,摇头晃脑思索会,道:“王爷这是……急发痨病。”
青岩不可思议瞪圆眼,蹭声站起来疾声道:“怎可能,王爷向身子强健,怎会忽然就染痨病?太医别是诊错吧?您还是再看看……”
小玩意,正儿八经当个碍障,毕竟以他家世,女儿若能搭上应王府这桩婚事,其实是大大高攀,有些小节,实在不必太拘。
青岩候在厅外,感觉到伯府下人们落在他身上或好奇或打量目光,心里却有些木然。
他既早已下过决心报答王爷,那便不会出尔反尔,王爷要他侍奉也好,要娶回王妃也好,今日看他在眼前顺眼、明日有王妃要遣走他也好,他都不会有怨言。
……可若说心中难不难过,青岩骗不自己。
有些东西从未拥有过,或许不会奢想,可旦拥有过,哪怕只有短短朝夕之间,便生也无法再忘怀。
老太医却挥手表示自己没看错,徐徐道:“这……这急发痨病在宫里……也不是第回,先太子便是因这个没,再说王爷小时本就有过病灶,如今复发……也……也不奇怪。”
青岩急道:“王爷小时
只是他难过倒也没有持续太久,原因无他,这日回应王府后不久,夜里王爷忽然发起高热来——
闻宗鸣身体向很强健,青岩在应王府当差近十年,从未见他这般烧昏迷不醒,可若说是落风寒,这盛夏时节风寒又是从何处落?
闻宗鸣高烧不退整整夜,青岩使唤着婢仆们进进出出不知给他换多少块帕子降温,又不知遣人往太医院跑多少趟,却得知昨日太后不适,整个太医院所有在值太医都进宫去给太后娘娘会诊,时竟连个也不剩,他只好命人去京中汇春堂请大夫来——
老大夫睡半夜被叫醒,火急火燎赶到王府时蓬头垢面,显然连洗漱也不曾,切脉蹙眉许久,从背着箱子里取出针袋,又叫青岩将闻宗鸣翻过去,整整施半个时辰针,开药叫下人去煎过给闻宗鸣服下,第二日傍晚,闻宗鸣才退高烧醒转。
青岩问那老大夫,王爷得是什病,对方却摆摆手,道:“老朽学艺不精,不曾见过这种疑难偏症,实在不敢妄言,这位小内官,还是去请来宫中御医相看,最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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