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熠道：“
听护卫们都说
，你第
时间便找人通知颜先生，还提前带着他动身往京城赶……你做得很好。这蛊虫本就不同寻常，先前褚先生也替他诊过脉，都未曾觉出异样，你束手无策也没什
好自责
。”
“你怎这冷静？你不怕十方哥哥出事吗？”颜野朝李熠问道。
“怕。”李熠看着远处夜色，淡淡地道，
他是这世上最在意十方人，他怎可能不怕？
在回来路上，他日夜兼程，脑海中唯念头就是定要赶回来。
颜野帮十方施完针后，十方便安静地睡着。
李熠坐在榻边看着十方半晌，眉头始终紧锁着。
“让他睡吧，醒着反倒胡思乱想。”颜野收起银针，朝李熠道。
李熠应声，片刻后跟着颜野出房门。
外头天寒地冻，夜风虽不大，但吹在人身上依旧有些刺骨。
过激动，并未留意到十方异样，这会儿却是将十方状况看得清清楚楚。
屋里不算明亮，但好歹也点支蜡烛。
可十方自始至终眼神都有些飘忽，像是什都看不到般……
“……好像看不到东西。”十方意识到发生什之后，反倒冷静许多。
李熠抬起另只手在十方眉眼处抚过，便见十方双目带着些许未褪干净红意，看上去依旧像从前那漂亮，只是那目光并没有焦点，显得表情有些无助。
他不止次设想过最坏结果，可他必须说服自己相信十方会好起来，否则他可能连回来勇气都
颜野在廊下立着半晌，而后开口道：“很害怕，什也做不，半点忙都帮不上。”
颜野向来自负，李熠还是第次见他这妄自菲薄。
李熠其实方才也看出来，颜野不过是在十方面前，竭力克制住情绪而已，十方状况根本就不像他说那乐观。
“你已经做得很好。”李熠开口道。
颜野原本做好准备李熠会嘲讽或责问他顿，没想到李熠竟会安慰他。
“别怕……直在这儿。”李熠说罢朝门口吩咐几句，门外护卫当即去找颜野过来。
颜野似乎早就料到此事，得知十方失明之后，并没有太过讶异。
他有条不紊地替十方诊脉，而后又取银针，帮十方施针。
“前两日你眼睛很红，应该就是蛊虫闹得，如今红意倒是没剩多少。”颜野边帮十方施针边道：“没什大碍，回头蛊虫取出来之后，眼睛应该就好。”
十方自从得知自己身上有蛊虫之后，心态直都比较稳，他此前大部分烦躁不安都来自于对李熠担心。如今李熠平安回来，他自己身体如何，他反倒是看得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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