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做那种乱七八糟梦也不是头回,且每次在梦里对十方都挺“过分”,可昨晚躺着十方旁边做那样梦,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心虚。
还好十方不知道,否则李熠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接下来几日,通遂直在下雪。
燕长生便因为这场雪暂时没返回大周。
这日恰逢冬至,李熠着人在宅子里摆
念及此,十方开口道:“你从开始,便想好要做什,对吗?”
“也不是。”李熠坦诚地道:“不过现在都想好。”
在不确定能不能留住十方时候,李熠心里是有很多怨气,他不是没有想过极端做法。大周对大宴来说是个毒瘤,但这毒瘤该怎治,李熠却没想好。
是十方陪伴,让他心里那怨气渐渐平息。
李熠知道,十方最不愿看到,就是因为他十方牵连到无辜人。
状况。”李熠开口道。
怕十方不解,他又解释道:“没有要朝大周动手意思,也没这个打算,只是第次来通遂,想解下他们近况。”
“嗯。”十方应声。
李熠似乎没什睡意,索性调整个姿势,又道:“记得从前刚得知你身份时候,着实狠狠气阵子,恨不得让父皇调兵直接将大周给平。”
十方闻言轻笑声,只因从李熠这话里,听出几分很久没在李熠身上见过孩子气。
这也是李熠最后决定用尽可能稳妥方法,来解决这件事情原因。“那就好,可惜帮不上你什忙。”十方开口道。
“不。”李熠很想说,十方能在这里,已经是帮最大忙,可他又怕这话让十方觉得不自在,便忍住没说。
两人这有搭没搭说会儿话,十方终于渐渐有困意,
没会儿李熠也渐渐睡,这次好歹没再做什奇怪梦。
次日醒来,李熠想起昨晚事情都还有些不大自在,但他偷偷观察十方会儿,感觉对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这才稍稍放心。
“但心里也知道,打仗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旧问题没,也会有新问题。”李熠开口道:“父后经常说,要随时做好能与人战准备,但不到万不得已,这准备还是不用好。”
“嗯。”十方应道:“他们曾经都是上过阵人,自然知道打场仗意味着什。”
无论成败,场战争背后都是无数血肉,以及数十年休养生息。
李熠突然笑笑道:“大半夜,怎朝你说这些……”
十方却知道李熠朝他说这话,是在安慰自己,免得自己胡思乱想,生怕李熠对大周做出什过激举动,最终导致两国走向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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