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思绪与记忆交接。
无底洞般
震撼与惊恐笼罩
他心扉，那
幕幕如同过眼云烟般飞速闪过，快到抓不住。
顾重阳猛地抬手，打翻酒杯。
琥珀般酒洒桌。
他胸口剧烈起伏，两眼望着那打翻酒杯喘着气。
“还因为……他讨厌
。”它慢慢地说，“他觉得404做坏事，404不是个好机甲。”
不知道为什
，当它说到这句话时候，顾重阳瞬间想到师远洋对他说过话。
“第，不准做坏事。”
“第二，好好学习。”
“住手，快停下！不要错再错！”
白发苍苍老人摇摇头，长叹声道：“那傻徒弟，他最不应该就是创造你，你真和那家伙模样。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404低垂着头，好像情绪极其低落。
顾重阳说道：“你为什要瞒住师师，像你这样智能机甲，不觉得你会轻易顺服人类。”
404轻声说：“因为他救赎过。”
救赎它残破身体，也救赎它残破灵魂。
和师远洋样，它无法运用自己预知能力来改变事件，但它也不会看着顾重阳再次遭遇不测。
因为那样话，它小主人又要心碎。
顾重阳从来不是个会被人威胁人，更何况是机甲。
他敲敲桌面，看向防.弹玻璃：“看起来你不是很清楚自己处境，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在击中你中枢系统之前，打碎这个牢笼。”
404狠狠地瞪着他，尽管它不应该有表情，但它眼神确不是善类。
疯吗。
他为什会产生那样想法……
绝对是疯。
他倏
……
那刹那，他几乎有种自己就是404错觉。
他做坏事，成万人唾弃罪人。
他不敢见师远洋，生怕怕师远洋用和别人样恐惧、嫌弃眼神看着他。
海边浪潮席卷岸崖，昙花间蝴蝶轻轻扇动翅膀。
哦不，机器是没有灵魂。
应该说，它残破信仰。
顾重阳眼中闪过丝冷意，
“只是因为这个？”
“因为他很死心眼，只要不出现，他就会不停找，甚至不惜赌上自己安全。”
这种感觉又让顾重阳觉得自己像在照镜子。
他饶有兴趣地说：“有时候真觉得，你很像，而且你出厂日期和生日是同天。到底是哪位伟大机甲师，才能创造出你这样机甲。”
404眼神越发寒冷，它最不喜欢就是被说像眼前人。
师远洋这说，南琛也这说。
它犹记得南琛最后次去星际监.狱里看它，那眼神像是在看个坏掉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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