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
活虾在水箱里游动，霍燃拿着捞网去兜虾，活蹦乱跳地扑腾出水花。
路过中年人唉哟
声，有些熟悉声音，陶知越转头去看。
居然是上家公司CEO郭总，喜欢迟到早退，还喜欢在喝醉后表演醉拳。
郭总显然很惊讶，推着装满菜购物车，瞪大
眼睛看他，似乎没想到还有再见面机会。
陶知越怔会儿，主动道：“好久不见。”
“几乎没有变。”陶知越充满感慨地打量着四周，“不过超市营业员换。”
超市里始终人潮涌动，眼前是五颜六色蔬果禽肉。
曾经每天下班后，他都拎着购物袋，独自来这里买菜。
“冷饮柜换新。”
霍燃去推购物车：“这个也记得吗？”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懒洋洋春日下午，距离忙碌傍晚还有会儿工夫，餐饮店员工们大多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玩手机。
公交车驶过家面店。
陶知越眼睛亮，指给霍燃看：“那家店还在，
在那里吃过牛肉拉面，牛肉很好吃，所以后来才学做卤牛肉。”
“你做卤牛肉最好吃。”霍燃注意着车内电子屏，“是不是下站就到？”
“对。”
霍燃无论看什
都是好心情：“这是栀子树送给你生日礼物。”
“那你准备送给什？”
“是——不对。”霍燃警觉道，“不会提前说。”
陶知越忍俊不禁道：“警惕性越来越高。”
“因为你也没有告诉。”霍燃道，“去附近菜市场吗？还是要去远点大超市？”
原来郭总家就在附近，怪不得每天
“嗯，因为经常站在冷饮柜前面犹豫，该不该喝饮料。”
“最后会买吗？”
“不会。”
霍燃闻言立刻扫堆饮料到购物车里：“偶尔喝，没关系。”
陶知越笑起来：“等下你提，很重。”
陶知越向后望眼已经看不到旧小区：“那套房子应该有新租客。”
不知道新租客会不会用上那个插着塑料假花花瓶。
公园也路过，那里有个总跟着爷爷早起遛狗小女孩，已经长大两岁，但依然是个小朋友，或许还会笑眯眯地扑蝴蝶。
公交车到站，两个人起下车，前方就是超市。
来过次霍燃感叹道：“好像没有什变化。”
在漫天栀子花香气里，陶知越想想：“想去另个地方超市。”
霍燃看着他，渐渐反应过来：“也想到，这次定猜对。”
今天他们没有开车，坐热闹嘈杂公交车。
城市里到处洋溢着春日生机，他们慢慢地在其中穿梭。
窗外渐渐浮现出熟悉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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