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他连连向陶知越道歉：“对不起，
不是故意要说这些糟糕
事，没有控制好情绪……”
“没关系，说出来会舒服
些。”
陶知越换
个新话题：“你想继续听那个朋友故事吗？”
沈念点点头：“你痊愈之后，又见到他吗？”
“没有。因为不知道他名字，也离开
沈念笑着说：“也许是因为想弥补自己缺失……这是心理科同事最常提到词，童年阴影。”
陶知越肯定道：“如果你转行，定会是很出色老师。”
沈念笑得更开怀点，似乎想象到那些纯粹、快乐光景，但他笑容慢慢又消散。
“可惜做不到……没有勇气。”
“好像直在被什
东西推着往前走，也许是命运，也许是别人眼光，也许是种幻觉。”
静默片刻，陶知越问他：“你为什想成为医生？”
沈念回答得很果断：“因为想治愈那些被病痛折磨人，想弥补生命缺陷。”
沈念顿顿，又补充道：“其实从小就这想……也不知道为什会有这样执念，没有生过什大病，而且明明是个胆子很小人，怕血，怕打针，怕虫子，什都怕。”
“在今天之前，每次做手术时候心里都在发抖，但是手直很稳，从来都不会出错，好像真是老天爷非要让吃这碗饭。”
“有时候自己都会想，怎会有这矛盾人。”
“之前怀疑自己精神分裂，还去做过检查，因为心里总冒出奇怪念头。”
“比如明明喜欢四季如春地方，讨厌夏天，也讨厌冬天，最后却来四季分明晋北规培，而且明年还要跳槽去家新建医院，或许以后会直呆在这里，但吃不惯这里菜，身上还经常过敏。”
“觉得这不是想要，过得团糟，而且没办法对其他人这样说，没有人会理解，所有人都觉得过得很光鲜亮丽，没人能看到脑袋里所有奇怪念头，连医生都不能为确诊。”
沈念目光很黯淡：“不知道自己为什活着，每天都在帮别人，但是始终帮不自己。”
冬夜空气是寒冷，他人生也是。
陶知越安静地听他诉说着，最后问道：“你有没有其他想做事？能让你发自内心觉得快乐。”
这个问题让沈念足足思考整夜。
又天晚上，身体状况好转许多陶知越裹着柔软白色围巾，和他在住院楼下散步。
咳嗽变得很少，热度减轻，炎症在慢慢地消退。
“想很久，跟小朋友待在起，是最开心时候，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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