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越看会儿,觉得他实在很笨,忍不住亲自上阵指导。
“不要竖着吃,要横着掰开,肉就是条条,很完整。”
他伸手把霍燃错误姿势摆正,手指不小心就擦过对方侧脸。
原来手指烫到着火感觉是这样。
陶知越立刻埋下头,假装认真地吃东西,再也不敢看对方表
“前几年去瑞典,还不知道当时已经在网上大名鼎鼎鲱鱼罐头,当地朋友很热情地劝尝试下,看它就是个小小铁罐头,怎也没想到打开之后会有这样杀伤力。”
“后来连夜上网搜索其他国家臭味美食,生怕再不小心闻到什不该闻。就闻那下,鼻子坏好久才恢复正常。”
陶知越听得乐不可支,眼睛弯成好看弧线。
霍燃有点怔忡地看着他,“……现在想起来,好像也没有那惨。”
陶知越便很不好意思地推他,不让他看自己,“走吧,们去吃香辣蟹。”
霍燃原本规划豪华晚餐瞬间被他抛之脑后。
陶知越也不想去什很拘束高级餐厅,座城市里最好吃东西,往往就藏在街头巷尾。
他们慢悠悠地穿梭在人群里。
“才发现,这里跟南山路很像,以前很少来。”
霍燃笑着看他,目光被夜色渲染得很温柔。
,他想半天,郑重地送上绝杀。
“没有生气,大少爷。”
霍燃:!!!!!!
“早就让张叔不要这叫,下次定要改。”
霍燃默默别开脸,耳朵可疑地泛红。
片刻后,他们像最普通情侣或朋友那样,坐在路边简陋桌椅上,就着喧嚣夜色与和煦晚风,进行幼稚拆蟹比赛。
陶知越家乡沿海,从小就经常吃螃蟹,动作相当熟练。
半只蟹身很快吃得干干净净,点浪费都没有,陶知越很得意。
“赢,你好慢。”
而霍燃还在跟包满白色软壳蟹肉作斗争。
陶知越更加遗憾,那晚他只能在家吃番茄炒蛋,吃完还要补白天没做完工作。
“那天你买多少样小吃?才选出那几样最好吃。”
“也没有很多。”霍燃挠挠头,“不知不觉就把看起来你会喜欢吃都买遍。”
“那你喜欢吃什?”
“不挑食,什都吃。”霍燃想想,补充道,“但不吃臭东西,太可怕。”
嗯,好朋友就应该起羞耻。
毕竟今天是羞耻日。
大巴载着路不着边际悄声细语,平稳地驶向市区。
机场大巴终点站在老城区,附近很热闹,天色刚入夜,到处都支起大排档摊子。
下车,风里便传来辛辣鲜香炒蟹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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