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久地沉默着，车里异常安静，副驾驶座上习惯性脸红
蒋南声不敢贸然开口，只偶尔瞄向后视镜里倒映出霍燃。
霍燃注意到
他视线，但这次他没有和往常
样，为对方爱脸红毛病而感到困扰。
他在想另个问题。
那个男生口罩下脸庞，会不会也跟耳朵样红？
虽然没有看见他脸，但霍燃好像可以想象出对方紧张又迷惘神情。
他伸手摸摸有些发烫脸颊，强行捡回点理性，试图判断眼下情况。
想会儿，霍燃叫住守在旁不敢有任何动静工作人员。
他语气很笃定：“这个场地里空调温度是不是太高？有点热。”
正觉得入夜后衣服穿少工作人员：……
“是……吧？”工作人员尝试露出肯定笑容，“您这
说，
好像也有点热。”
戴着口罩男生离开很久后，霍燃直坐在原地发怔。
他觉得自己好像思考很多问题，又好像什也没有想。
脑袋变成团乱糟糟毛线，功能失调，逻辑失灵，只反反复复地闪过几幅画面。
满目陌生人群，纷乱话语和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霍燃却眼就看到那双澄澈明亮眼睛，此外只剩寂静。
再次见到那个男生时，他拿着个厚厚笔记本，认真地记录着所见所感，偶尔仰起脸看向展台上激情宣讲制作人，眼中闪动着灼热光彩。
……不对，他为什又想起那个男生。
霍燃有点懊恼，他觉得今天似乎没办法控制自己脑袋。
手机上静静显示
霍燃莫名松口气，“那就调低点吧，太闷，都有点透不过气。”
“好，马上就调。”见多识广工作人员保持着相当专业微笑，“之前帮您录下来视频，是直接发给您，还是需要们做什后期处理呢？”
“直接给存储卡吧。”霍燃起身准备离开，“今天辛苦你们，谢谢。”
他接过用小盒子装好存储卡，离开会展中心，蒋南声已经备好车在门口等他。
上宽敞豪车，霍燃摇下车窗，轻柔风灌进来，总算唤醒几分神智。
他们在游戏里同时发出模样表情，然后又不约而同地抬头对视。于是对方陡然睁大很漂亮眼睛，耳机滑落，露出通红耳朵。
他填问卷填得很专心，思考时眉头微微皱起，笔下字迹隽秀。霍燃坐在他身边，好像被股宁静力量笼罩，悄然无声地看很久。
最后他接过自己递去药盒，表情呆呆地说谢谢和再见。
霍燃目送他离开后，保持着同个姿势，动不动，直到现在。
霍燃从未见过这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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