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士闻言,赶忙道:“回将军话,人早醒,伤势也已好多,们每日仔细给上着药,虽
贺顾心中渐渐浮出个猜测来,却连自己都被吓到——
他这样言不发沉着脸在帐前踱几个来回,倒把两个亲兵吓够呛,面面相觑几回后不约而同闷不做声大气也不敢出做起木头人。
贺顾忽然快步转身回帐中去,从案上翻出前两日珩哥自京中送来、问他事情可否处置妥当、何时回去书信,仔仔细细看遍——
后知后觉如贺顾,这回也终于咂摸出点不对来……
贺顾站在案前捏着那封书信,脸色时而憋得片酱紫,时而又有些泛红,也不知过多久,才把那封书信塞回专放和裴昭珩通信木匣子里。
两世为将,积威不去,真沉下脸来,就连颜之雅这样二皮脸见也不敢造次,只得生生把到喉咙口边话憋回去,步三回头出帅帐去。
她出去,贺顾才个人坐在八仙桌边愣怔着出会神,半晌他才恍然惊回过神来,滚滚喉结给自己到杯茶,只是茶壶里茶水放久,此刻也已经片冰冷。
贺顾凑到唇边沾沾,心里又堵又烦,简直就想把这杯冷茶股脑胡乱喝进肚里去,只是始终还是想起肚子里孩子,这才没真喝下去。
……他在意难平什呢?
这些事,不是早就有预料吗?
外头传来亲兵小心翼翼声音:“将……将军……?”
贺顾从愣怔里回过神来,走到门前道:“怎,找何事?”
亲兵见他又出来,赶忙跪下道:“将军,宗凌醒,死活赖着照看他人,叫人来传信,说想见您面。”
贺顾转头去看,果然见到个兵士杵在帐前,见他出来面色有些局促不安,想必多半是受命这两日照看宗凌,也不知这小子给人家塞多少好处,竟肯亲自为他到帅帐来求人。
贺顾道:“宗凌怎样?”
可是为何……为何半个月前珩哥来,却和他只字不提,还说要和他做堂正夫妻……难不成他以为这样掩耳盗铃,自己便不会知道吗?
贺顾心中片烦乱,走到帐前撩开帘子出去,两个亲兵见他立时吓跳,大约是没想到这个时候他怎还出来,赶忙道:“将军,您……”
贺顾没搭理他们,只是定定抬头瞧着满天星河出神,他方才乍闻这消息,心绪有些杂乱,此刻定定神却忽然觉出些异常来——
……不对,不对,倘若真要选后,珩哥绝不是会那样欺瞒于他,掩耳盗铃人,更不会问出要不要和他做堂正夫妻这种话来,他肯定有别打算……
……珩哥到底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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