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作甚,该叫他自生自灭才好。
贺顾哭笑不得,只是他自然知道征野不过是说说罢,毕竟药都已经给宗凌吃下去,他总不是真要看着他丢性命。
宗凌养着伤,贺顾却闲不下来,他如今肚子里还揣着个祖宗,自己也知道,也该是时候返京,毕竟当初怀着宝音时,情非得已,叫小姑娘跟着他颠簸来回吃不少苦头,也是宝音皮实,着实福大命大,才平安来到这世上,这回却很不必再如此,如今北地战事已平,汗王穆达也已被押送入京,众人心里都门儿清,贺侯爷是陛下眼珠子,必不可能继续留在承河,早晚要回京去,贺顾自然也心知肚明,承河大营军务抓紧时间处置完,他便可班师回朝。
只是虽然贺顾有心快些处置,征野和颜之雅夫妇俩却还记得侯爷肚子里如今有位小祖宗,万万不敢让他受累,每日不错眼盯着生怕贺顾累着碍着,于是安置雁陵城中难民,和武灵府官府交接处置,又琐事繁多,足足费半个月,贺顾才把应琐事全部处置妥当,又和柳见山仔细交接叮嘱过,这才放下心来。
如此拖,连京城皇帝都来急信问贺将军何时归乎?行人才开始打点箱笼行装,准备拔营班师回朝。
说来也怪,当初怀着宝音时,小姑娘又皮实又贴心,她亲爹揣着她刀光剑影里来回折腾,也没在贺顾肚子里闹腾过次半次,直到把宝音生下来前夕,贺顾除却感觉到身量确见涨,几乎没体会到点妇人九月怀胎难处,可这回这个孩子却不知怎,显然和他姐姐不样,并不是个省油灯。
自打贺顾醒来,每日晚上睡着不足个时辰,必然在梦中被小兔崽子在肚子里踢醒,才不过半月功夫,食欲不振、睡梦不稳,又吐又晕滋味便叫贺顾尝个遍,把当初怀宝音时欠账全给还上。
他白日要处置军务、武灵府都府衙门和各个卫所里来回奔波,夜里还得被这个小祖宗折腾,贺顾又是个死要面子,这种妇人困扰实在让他觉得难以启齿,只是硬扛几天,终究还是扛不下去,没想到硬着头皮寻日四下无人时,叫颜之雅来看过,那头颜大夫却也是眉头紧锁着沉默不言,半晌抬眸看他,目光十分复杂,贺顾看半天,却只从她脸上看出“束手无策”几个字来。
颜之雅憋半天,才挠挠下巴尴尬道:“呃,侯爷,这个……这个……世间女子怀胎十月,生儿育女,也没有几个能点苦头不吃,您这个症状,实在正常很哩,再说,每个孩子性情不同,或许如今这位……这位……呃……这位小少爷,性情就要活泼些,这才闹腾点,不过这也好,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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