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珩在旁边，大约是看出
母亲心思，伸手按着贺顾手腕，低声道：“子环，你没听见母后
话吗？”
贺顾心中微微
酸，顿顿，半晌才道：“……母后。”
陈皇后闻言，脸上终于重新带上几分笑意，点点头，却又不知想到什
，叹道：“晃眼，日子过得这样快，先帝也去半年……如今珩儿好容易继位，你们两个也都好好，宝音长白胖可爱，本宫很高兴，只是今日朝会事，本宫也听说……顾儿又要出京？”
贺顾道：“是，事发突然，军情刻不容缓，朝野上下，合宜接替闻伯爷，如今也只有臣，臣不敢推辞。”
裴昭珩在旁边听这话，并没说什，只是双桃花眼静静地注视着贺顾，放在膝上修长五指微微动动。
里摸不清陈皇后心思，便只得坐下，道：“谢娘娘赐座。”
陈皇后顿顿，道：“……许久不见，顾儿倒愈发谨慎。”
贺顾哽，有些失语，顿时不知该怎作答。
裴昭珩道：“母后，子环他……”
陈皇后转目看他眼，嗔道：“你不要插嘴，母后在同顾儿问话，有你什事？”
陈皇后道：“珩儿信你，本宫自然也信你，只是你如今就要出京，这些日子朝野上下风言风语却传愈发邪乎，实在可恶，本宫也听耳朵，朝臣便罢，那些个碎嘴子嚼舌根命妇，几个出头闹得凶，本宫前日已传她们进宫，敲打过，内闱私事，谅她们以后也不敢再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贺顾愣，却不想原来陈皇后要见他是为此事，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站起身拱手谢恩。
陈皇后叮嘱他几句这次北上定要小心，又关怀几句，这才罢，大约是也上年纪，下完棋便肉眼可见犯起懒来，话说完便打发他两个道回去，自己让李嬷嬷扶着
裴昭珩：“……”
贺顾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心道果然当娘毕竟是当娘，就算当初也同意、就算她也喜欢宝音这个小孙女，可毕竟也不能瞧着儿子辈子不娶妻生子，长久和个男子厮混，这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珩哥如今还是国之君呢？
……还好如今他很快要领兵出京，借着此事，避避朝野上下风言风语，避避太后，这倒也是好事……
贺顾正胡思乱想着，却听陈皇后道：“都这些年，如今在旁人面前便罢，在本宫面前，顾儿还不叫声母后吗？”
贺顾闻言，脑海空白会，半晌才回过神来，还以为自己听错，抬眼却正好对上陈皇后稍稍生些细纹双美目，他时有些失语，半晌才道：“微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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