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摆摆手,道:“和这些人无关,言定野,是贺顾表弟。”
李秋山道:“这……皇上意思是,王爷提拔言定野,是因为他是贺侯爷表弟?这……”
皇帝沉默会,道:“秋山,你说……若是贺顾再有个妹妹,以后嫁珩儿,生下儿半女,珩儿可还能压得住贺家?”
李秋山愣,道:“这……恕臣愚钝,臣倒确知晓贺侯爷有个胞妹,也未婚配,但倘若陛下担心这个,替她另赐门婚姻,不叫贺家再与王爷搭上干系,这也就是,何况即便真如陛下所说,王爷未必就弹压不住贺家,只见如今闻家、贵妃娘娘、与忠王殿下,不也是相安无事?陛下……”
皇帝摇头道:“那怎能样?”
他这性子偏疼他,可这样性子……待朕百年后珩儿继位,倘若再出个陈家,他如何能抗衡?”
李秋山听得心跳快如擂鼓。
尽管满朝上下都心知肚明陛下心属恪王,但如此明确听到皇帝明言要传位给幼子,恐怕自己也是这世上头个——
皇帝当着他面说这番话,对自己信任不言而喻,这意味着什,李秋山心知肚明。
他恭声道:“陈家事,王爷与臣已经查办八九不离十,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陛下声令下,便可发难,陛下何必再为此忧心?”
“朕今日叫是你来商议此事,而不是王老,你可知为何?”
“王老是贺顾老师,即便确然忠心于朝廷,但却也难免因师生之谊偏私于贺家,这点偏私看似无碍,可有时候却能左右大局。”
“朕找你,便是信你,要你替朕分忧,而不是闪烁其词得过且过两不得罪,秋山,你可明白?”
李秋山赶忙跪下磕头,面露愧悔道:“臣……臣知罪,是臣未曾体察陛下苦心,陛下有何吩咐,臣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帝似乎是累,靠在龙椅上长长出口气,半晌,忽然剧烈咳嗽声,他缓几口气,才闭着眼道:“朕……朕把太子妃交给珩儿,便是想看看他会怎做,他不对太子妃和那孩子下杀手,平安照看着
皇帝道:“朕忧心不是陈家,而是……”
说到此处,却沉默。
李秋山这次明白他意思,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个人,低声道:“陛下担心……难道是贺家?”
皇帝道:“承河兵变,珩儿缉拿杨问秉回京,又杀他几个属将,后头提拔便有言家孩子。”
李秋山道:“这……臣倒是听闻,王爷提拔也不止人,还有什……什韩国公家世子,也是上次西山弓马大会展露头角,听闻此人于布丹草原役也是杀敌如麻,战功不薄,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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