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闻言,这下再顾不得琢磨王二哥到底得是哪种癔症,他心头跳,笑得有些勉强,道:“额……这……二哥说哪话,什与王爷孩子?两个男人,如何能生得出孩子来,这……”
王沐川却摇摇头,定定道:“你不要骗。”
贺顾愣。
王沐川看着他,沉默会,道:“子环,从前……你从未骗过,可自你随你父亲去趟承河回来后……你……你便再未似从前那般……”
“直想问你,你后头诸般疏远……可是在怨?当初……当初你问如何
贺顾心中有些摸不着头脑,然而走近几步,看清王沐川脸色,却愈发确定自己没猜错,他这绝对是喝多。
贺顾两步行到王沐川面前,道:“二哥,你在这做什呢?怎自己个人出来,还喝成这样,二嫂呢?”
王沐川却看着他,沉默会,道:“她身子弱,没让她跟出来。”
贺顾然,抬眉调侃道:“平日瞧着你不解风情,果然如今做夫君却又不同,这般体贴。”
又道:“咱们回……”
面微醺、脸颊有些潮红王沐川。
王沐川杵在池畔棵干枯老柳树下,动不动看着他,他穿着身褐衣,几乎和旁边那些直挺挺树杆子融为体,双目直勾勾看着贺顾,也不知在那里站多久。
……若不是贺顾眼睛尖,还真无法眼就发觉那里站个人。
贺顾看清他神态,立刻猜到王二哥这是喝大,心中不由有些啧啧称奇——
他与王二哥自小相识,王沐川对好友、兄弟,虽然也有随性不拘小节、毒舌面,可于律己道,却是向严苛。
后头那个去字还没出口,却被王沐川打断。
王沐川道:“……欠她,不配受她待好。”
贺顾愣,道:“……啊?”
贺顾有些头雾水。
他正想问王二哥这是在说什癔症话,王沐川却道:“小郡主……是你……你与王爷孩子?”
王家这样门第,并不仅仅只有寻常书香门第“清”。
诚然王老大人仁善忠直,德望深远,可正因为这份名望,便免不愈发爱惜羽毛,自持身份,王沐川是他亲子,自然也是备受父亲影响,平素里极为在乎读书人体面——
贺顾从没见他喝成过这副样子。
……今日是诚弟庆功宴,但据贺顾所知,王二哥和诚弟,也只是相交泛泛啊……虽说他与王家大哥、二哥感情都好,是打小穿条开裆裤、读本书长大交情,可即便是王二哥爱屋及乌,也不至为诚弟开心连他向最自持体面也不顾吧?
且王二哥猫在这,是做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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