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如今夺嫡之争,已隐隐能看出风向,太子虽落魄,杨问秉其人却还掌着承河大营数万兵马,天都不知道他究竟会选择舍裴昭元,良禽择木而栖,还是为旧主豁出命去拼死搏——
但只要有这个可能性,他对三殿下来说,便是个最大威胁,且经年节这番风雨汴京城和帝后、众臣工,确实也再经不起场几万大军叛乱。
这个关头,无论寻个什由头,先发制人,把杨问秉、把他身边那些个得用部将全部网打尽,确是最好、也是最能规
贺顾呼吸凝滞片刻,看着裴昭珩那双少见显得如此凌厉、咄咄逼人漂亮桃花眼,手心时竟都沁出层浅浅细汗,他心里没来由冒出种近乎不可思议猜测,不自觉躲开和裴昭珩相对目光,喘口气道:“记得什?什……什就是他?殿下……殿下在说什?”
他要挣脱裴昭珩握着他肩胛那只手,身子却又如以前那样对上这个人,便诡异使不上劲,徒劳无功扭半天也没挣脱,倒平白添点欲擒故纵意味。
裴昭珩望着他目色更深,那眼神像是盯准猎物兽类,几乎瞬不错,他喉结滚滚,低声道:“杨问秉投靠大哥之事……子环是如何知晓?”
贺顾沉默半晌,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慌,但是面上却还勉强保持着镇静,难得飞快编出瞎话,看似漫不经心道:“……这些时日在家中闲着,想起在北地时见闻,有些蛛丝马迹确实可疑,再加上方才你说陛下命你去收他虎符,杨问秉收服布丹草原二部有功,这个关节上若不是牵累太子,陛下如何会敢在这当口收他虎符?可见……可见……”
裴昭珩看着他没说话,半晌却没来由轻笑声,贺顾感觉到他指腹在自己肩胛骨上轻轻摸索个来回,那滋味实在有些难言,他头皮和全身都下子紧张和敏感起来。
这下终于没办法继续睁眼说瞎话,咽口唾沫小声道:“那……那殿下又是如何觉察杨问秉有异?其实这事早想寻个机会告诉你,只是自回京来直没有时间同殿下细说……”
裴昭珩打断他,垂眸看着他淡声道:“早知晓此事,收他兵符,也并非全是父皇旨意。”
贺顾闻言,瞳孔骤然缩紧,惊道:“什,那……那殿下是……是……这……这岂不要惹得皇上震怒……”
裴昭珩道:“子环不必担心,父皇昨日宣进宫,便是为着问询此事,他已都知道。”
尽管三殿下这说,贺小侯爷却还是忍不住为他竟敢不和君父知会,便干出这胆大包天事而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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