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将军缓缓摇摇头,道:“……不是那样人?顾儿……你还太年轻,不知道那个位置意味着什。”
“王爷就算眼下还对你有心,中意着你,你也可以和王爷亲近不分君臣,但他日王爷……王爷换身份,你便敢笃定、十年二十年,他都不变吗?”
“且陛下如今还没废太子,虽说太子也已经是日薄西山,可困兽犹斗,这世上说不清事太多,听说这些日子朝堂上请求废太子折子皇上都没搭理,可见对太子也未必就完全绝情,王爷若有志于大位,你和王爷这个孩子……便是他错处,他软肋,你可明白吗,顾儿?”
贺顾怔,他从来没有听过言老将军这样语重心长和他剖析这些朝堂上是非,以前虽然得外祖父教养,言老将军也只是教他弓马骑射、行兵布阵,他居然从来不知道外祖父看似闲云野鹤,已然解甲只想在家过安乐日子,对这些朝堂事却竟还如此清楚。
贺顾时不知如何作答,言老将军便又道:“这个孩子你总
难不成顾儿个男人,还犯得着没脸没皮用这个巴结他?他声不吭,便害得外孙遭这样大罪,生孩子,人也不见个,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讲个道理,难不成还是们顾儿不是?”
“外孙曾孙女自过们自己日子,难不成他还要来杀人灭口不成?”
贺顾听得头晕目眩,时对言老夫人脑补离奇剧情叹为观止,连忙道:“不是……三殿下不是这样人,以前他去言府顽,您二老不是也见过他、知道他性情和为人?”
言老将军拍拍老伴儿肩,道:“你这个,bao脾气,这多年还不见点长进,光生气有什用?当初你也这和贺家闹,可闹出什名堂?”
言老夫人时被堵语塞,半天才哼唧道:“……就是想着他害得顾儿受这大罪,就来气。”
言老将军道:“……唉,且不说瞧着王爷对顾儿还有心,就算以后顾儿和王爷真不来往,他是要登大位人,是天子啊……咱们怎开罪起?君臣有别,你难道便不懂这道理吗?方才竟还敢冲王爷发那样大火……”
言老夫人自知没理,听言老将军话,也有些后悔,哽半天才认怂,小声道:“你说也是,不若回去再和王爷赔罪吧……唉,都怪这几日担心顾儿醒不来,急昏头……”
贺顾哭笑不得,劝慰道:“三殿下不会记恨这个,他不是那样小肚鸡肠人。”
言老将军却看着他,半晌都没说话,双浑浊老眼瞬不错。
贺顾被他看后背发毛,小声道:“额……怎,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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