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之雅被他擦得愣,半晌回过神来气倒是也喘匀,索性也不扭捏,干脆坦然受之,对征野和兰宵道:“侯爷是男子,虽说既能有孕,他身子便已与常人不同,可毕竟还是与女人不样,女子有产道,可是你家侯爷……”
颜之雅顿顿,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征野听得心里简直快急死,时只恨自己不能进去亲自替贺顾生,哭丧着脸道:“那该怎办?这孩子还能生出来吗?”
又垂头丧气、咬牙切齿道:“都怪当初弄错姑娘给药,若是这孩子落,爷现在怎会受这样罪?都怪!”
他这副模样神情既狰狞又扭曲,时望之也不知是哭是笑,看颜之雅和兰宵心里都有点发毛,十分害怕,颜之雅赶忙劝道:“眼下你自责也没用,如今只有个法子,能让侯爷把孩子平安生出来,但是得有人来拿主意,也
确有位姑娘在娩身,们是正院外头丫鬟,也只知有位姑娘生产,并不清楚里头情形,方才得吩咐,要准备这些物件送进去……”
曲嬷嬷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姑娘快快去送东西吧,可莫耽搁正事。”
那丫鬟点点头,这才转身领着队小丫鬟端着物件飞快离开。
曲嬷嬷跟在她们后头块去正院,刚到外头就见有丫鬟挽着袖子满头是汗端着盆冒热气血水出来,整个正院里叫人、传东西忙成团,卧房则大门紧闭,隐约听得里头有人在说话,那语调还很着急。
曲嬷嬷心中便立刻有数,这事她自然不敢瞒着老夫人,转头便原路回公主府正门大门口,吩咐马夫回去给老夫人传话。
虽然不知道孩子生母究竟是公主府哪个丫头,还是什外面歌姬舞女之类,但毕竟生是小侯爷骨肉,这要紧事自然得赶紧告诉老夫人。
那马夫听曲嬷嬷嘱咐,心知这事要紧,也不敢耽搁,立时便快马加鞭纵马驰过长街,回言府报信去。
那头征野、兰宵、颜之雅干人等忙如同热锅上蚂蚁团团乱转,还不晓得此事已经惊动言家,颜之雅撩卧房帐慢出来进偏厅,折腾个多时辰,屋里炭火烧得旺,她又为着贺顾焦心,已然是嘴唇起皮泛白,额上全是细汗。
征野见她出来,立刻迎上前去道:“爷他怎样?怎也没听见动静,女人生孩子不都是要叫吗?”
颜之雅嘴里呼呼喘着气,时竟没缓过气来顾得上回答征野问题,她手上带着血也不好擦额上汗水,便要用胳膊肩臂去蹭,征野见状不知从哪里掏块手帕出来,十分自觉就开始给颜之雅擦汗,边擦边道:“姑娘倒是说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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