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放下长弓,道:“密函绑在箭上,劳驾阅,等身份是真是假,阁下便可分明。”
守将还有些惊魂未定,他并不是蠢人,虽然只是片刻功夫,这城楼下来人态度也貌似和善守礼,没有什挑衅言语和动作,然而这支羽箭,大家心里都清楚,人家此举是以武人手段明明白白告诉他,方才城下射箭人若是想,箭取他首级也不是不能——
军营里较量倒确是无处不在,即便来人确也是太子殿下人,也不影响他给自己吃个下马威。
守将沉默片刻,没有搭理身边亲兵是否放箭询问,抬手拔下那支深深钉入宣华门牌匾羽箭,取下上头密函,展开来定睛看——
这看,他瞳孔便是微
好歹也编个像样由头,千八百年前老掉牙伎俩,也敢拿到爷爷面前卖弄,莫不是以为老子脑袋里全装是猪下水不成?”
征野道:“这位大哥,等夜行军,片刻未歇,便是知道军情如火,这才不敢耽搁,你若不信,自取信看去便是,咱们既然都是替太子殿下卖命,又何必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伤和气?”
“你取笑们不要紧,若是耽误殿下和杨将军大事,到时候贵人们追究下来,谁来担待?”
那守城主将答道:“少和老子来这套,今日你便是说出花来,没有殿下命令,谁若是胆敢踏入城门步,便是谋逆大罪,可别怪爷爷刀枪不长眼睛!”
贺顾只教他这两句话,是以征野把先头两句说完,听见那守城这样回答,自然不知道该怎回应,他牙关颤颤,脑门上沁出层薄薄冷汗,侧目便去看旁边贺顾。
贺顾倒没看他,只面色淡淡从怀里摸出封上火漆书信,仰头看着城门上守将,提声调道:“阁下若是担心有诈,其实倒大可不必,要看书信,法子多得是,并非定需得将军开城门。”
那守将微微怔,还未回话,便见贺顾摸马背上长弓,抬手搭剑拉弓,瞄准方向正是城门上自己——
守将心中顿时大骇,然而这位领头看不清面貌将领,开弓瞄准放箭动作,却几乎快若闪电,简直气呵成、他虽也在京畿禁军多年,见惯弓马本事得,却也是第次遇上开弓出箭速度这样快,等他回过神来想往城墙后躲避时,那箭支已然裹挟着寒风破空而来,正好擦过他耳侧——
至于开口叫城墙上箭兵放羽箭,自然是更来不及。
然后颊畔股凉风荡过,守将听到耳边传来“噗”声轻响,他转头看,便见支羽箭上绑着个小竹筒,正好没入他身后城楼牌匾三寸,箭尾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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