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原意只是叫陛下卧榻半个月,不必伤他身子,然而也不知道是准备汤药太医不靠谱,还是什旁缘由,皇帝喝那汤药这几日却是病情急速恶化,尽管纪统领说那太医再三保证过陛下身子过这半个月便会慢慢好转,然而真见到皇帝缠绵病榻、咳喘不休、连呼气都困难模样,怕是很难让人相信,这个直生着病老人,能顺利走过这道怎看都凶险至极鬼门关,顺利病愈恢复。
……殿下他,难不成是怪纪统领下手太狠,伤皇上?
可是事到如今,下手是轻是重,又有什分别?
难不成殿下竟还以为,经谋逆逼宫这种事,以后还能和陛下存下几分父子之情?
岳怀珉打量会太子神色,心中有些犹豫,然而踌躇再三,却还是决定开口。
去办。”
他分明神色缓和,旭然温润,语气也是样软和,可话里却不留丝毫余地把岳怀珉给堵回去,显然心中已是吃秤砣铁心,不准备改变主意。
岳怀珉更更,抬眸看太子眼,忽然冷不丁小声问句。
“殿下……是不是生纪统领气?”
许是这些天夙夜不歇、脑子极度紧绷连轴转,弄得岳怀珉难得说错话,不过这句没过脑子嘀咕刚出口,他便立刻回过神来,脸上骤然变颜色,立刻站起身来扑通声在太子面前跪下,道:“殿下,是臣……是臣时失分寸,胡言乱语,还请殿下恕罪!”
眼下宋家垮,除却陈家,纪统领便是殿下最坚实也最可靠臂膀,这个时候,殿下和纪统领之间,可万不能生什嫌隙啊。
岳怀珉道:“那药,毕竟也不是什要命药,陛下身子定会好转起来,臣知道殿下是片孝心,但纪统领他却也不是
太子沉默会,半晌还是在面上勾起个恰到好处浅笑,站起身来把岳怀珉扶起来,温声道:“都什时候,奉英担心这等事?孤与你自小相交,同长大,何等情分,岂会与你计较这等小事?”
顿顿,又道:“不过……伯常这次,确实是急躁些。”
岳怀珉听他没介意,心中本来还稍稍安定些,然而听后头那句,闻着鼻腔里浓厚叫人几乎无法忽视药味,他脑子里却又忽然猛地想起另件事。
是……殿下这几日对纪统领气,他本来还在琢磨究竟是为什,眼下才忽下明白过来,想必多半是因为此事——
除夕宫宴那日,那碗送到皇帝案前,至关重要“雪梨汤”,因为要绕过皇帝身边向最是小心谨慎王内官,又要绕过偌大群伺候宫人、侍卫,只能交给纪统领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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