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还不及躲闪,便这直愣愣对上那双淡漠、凛冽、漂亮桃花眼。
他呆若木鸡,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谁知也不知是不是巧,他目光正刚刚挪过去,就看到个身着玄衣、头束紫金冠,眉目俊美、略带几分寒意男人,撩开帘子,从车厢里跃下来。
他下马车站定,便舒展开那颀长健朗好身板,男人宽肩窄腰,双笔直长腿立在那就叫人挪不开眼,他侧脸神色淡淡,却又连每个棱角、每点弧度,都完美到不似是凡人该拥有美貌,只是遥遥眼,个侧脸,便看叫人心跳都要停住——
半年不见,三殿下也不知是吃饲料还是什,竟然猛地蹿高大截,若说以前他还只是比贺顾高半个头,如今贺顾只这远远望,便能看得出来,如今三殿下比他高,绝对不止半个头。
贺顾情不自禁咽口唾沫。
这小半个月,他回京,处处躲着这人,直没见过他,不是因为别,正是因为——
兴奋、期待起即将到来盛事。
言定野道:“昨日临行前,容儿又在府里闹通,直哭哭唧唧说都能去,她却不能去,又是撒泼又是打滚,害,弄得都不好意思,其实也不想来,反正选也选不上,还白受风吹日晒辛苦回,要不是她年纪实在太小,再大个三四岁,倒不如让她女扮男装,替算。”
贺顾笑着“呸”句,道:“你这没出息,还好意思说,还没问你呢,这半年可曾在国子监好好读书?”
言定野忙道:“读读,表哥不信问小诚啊!”
贺诚笑清朗腼腆,嘴里话却不是那回事,听得言定野面皮直抽搐。
贺小侯爷正酝酿着,在弓马大会开始后庆典上,拉着他到承河边上,在群星点点夜里,奔腾承河边上,跟三殿下表白。
他已带自觉最俊俏衣裳,又有那样好风景、好氛围——
应当是天时地利人和兼备吧?
……就是眼下看见正主,心里便紧张跟在打鼓样。
贺顾正想逼自己挪开目光,不看,谁知那边恪王殿下,隔着遥遥车马、却好像似有所感,转过头——
“表哥天天上课睡觉,许是在梦里读吧……这也说不定。”
贺顾闻言,转头看着言定野眼瞪就要骂人,言定野忙道:“诶!哥!哥!你这马不错!哪儿得啊?”
贺顾瞪他眼,半晌才哼道:“别人送。”
言定野连忙拍马屁道:“嚯,看看这皮毛、这体格,这神气!看就知道价值连城,谁送?这大手笔?”
贺顾顿顿,目光落到队伍前面,恪王车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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