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想往前走，却没迈稳步子，倒是手里
酒杯，掉在地上——
摔
个粉碎。
着上首皇帝和陈皇后扑通
声跪下，重重嗑个响头，道：“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在宗山出事！”
陈皇后近日来，本就有些神思不属，今日宫宴更是心不在焉，此刻听这汉子话，应她近些时日心中担忧，面色当即大变，“蹭”下站起身来，道：“你说什
，宗山怎？长公主怎？”
贺顾反应过来，也瞬时愣住，心脏几乎猛地下提到嗓子眼。
那汉子带着点哭腔，道：“关外伙马匪，不知怎冲上宗山，莲华寺里所有活口都遭他们毒手，小人们到那里时，寺中已是尸横遍野！”
他话音刚落，席上立时哗然片，陈皇后更是霎时白张脸，颤声道：“你说什？这……这如何可能……禁军呢……跟着瑜儿去禁军呢？瑜儿在哪儿？瑜儿在哪儿？!”
“都死，全都死，个活口也没留，长公主殿下……”
旁边皇帝忽然站起身来，怒道：“胡言乱语！你给朕住口！住口！”
只是皇帝话音还未落，陈皇后已然眼白翻，倒下去，众宫人见状，都是大惊失色，连忙去扶她，时哭喊声，叫娘娘声、皇帝怒斥着把那个汉子拖下去声音，乱成片，不绝于耳，原本平安喜乐、钟罄交鸣除夕宫宴，就这样变得兵荒马乱、人仰马翻。
贺顾脑子却是完全空白。
只有刚才那汉子句“个活口也没留下”在他脑海里盘旋来，盘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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