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妻二人这番争执,直闹得有如唱大戏般,看堂上堂下众人俱是愣又愣。
齐大人也是第次见到这阵仗,虽然夫妻吵架是寻常,但是如贺老侯爷和他继夫人这样,半个时辰前还搂在怀里护犊子,半个时辰后就夫妻反目、恨不得掐死对方,这……这也实在过于精彩,若他今日不是主审案子府尹,怕是也要跟衙门口,
将军掌上明珠,她爹是两朝老将、威名赫赫,爹被朝廷问斩,连坟头都没个,人人都说言家二老宠爱她,言老夫人治家有方,言家都是忠仆,还偏不信,拿银票砸,再忠仆也有背主时候,千两银票,魏五儿几辈子给言家当牛做马也得不这多,她还能忠?”
“倒要多谢侯爷给这千五百两傍身钱,那时候就这点家当,若不是从里面拿这千两,这样偷梁换柱、狸猫换太子事,还成不呢,哈哈哈哈。”
“做切,都是侯爷帮,侯爷这还不明白吗?没有侯爷给首饰、银两,哪有这大本事?侯爷如今又干什非要做这副,不认识姝儿样子?”
万姝儿说愈发声音凄厉刺耳,她时哭时笑,显然精神已经不大正常。
若是半年前,万姝儿心理还不会这容易崩溃,但半年过去,她没所有贴身婢仆,个人被关在院子里,没人说话,整日又吃清汤寡水,是以神智本来就有些恍惚,今日上衙门吓,这才彻底激整个人都不对劲。
贺南丰听到最后,已经气牙关都在发颤,他抓着万姝儿肩膀那只手用力手背片通红,嗓音干涩,想要怒骂却又没丝毫力气,半晌只涩声道:“你……你为何要如此,眉若有什对不起你?就算你妒恨他,诚儿养在你身边,你怎能那狠心,让他瞎只眼睛?他那时……还只是个婴孩,什也不懂得,你怎能如此狠心?!”
万姝儿用力去拉他手,尖声道:“那又关什事?什狠不狠心,他娘胎里就瞎眼,又关什事?!侯爷别忘,他在娘胎里不足,出来眼睛不好,不也是你把言眉若气吗?怎如今倒是怪起来?”
“少做这副模样,你们出身高贵,你们便都对吗?明明是侯爷害瞎自己儿子眼睛,只不过是没给他治罢,倒要怨,什道理?!”
贺南丰愣愣看着她,半晌反应过来,瞬间从脖子直红到耳根,他抬手就要掐万姝儿脖子,直掐她脸憋得紫红,嘴里怒骂道:“你这个毒妇!你这个毒妇!又有什对不起你?待你不薄,……”
万姝儿却被他掐两眼翻,显然是要闭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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