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次衙门里,贺老侯爷言不发,贺小侯爷冷眼旁观,衙门外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再也没有人因为她这幅梨花带雨容色心疼、宽容于她。
齐肃本来还是秉公办案,此刻见她这副模样,再想起这位长阳侯夫人副弱不禁风皮囊下,暗地里所作所为,时心中倒真升起七分嫌恶,皱眉道:“公堂之上!你好歹也是勋贵命妇,这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快肃静!”
他话音刚落,衙门后听却小步跑进来个小衙卫,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句什,齐肃惊,道:“何时来?当真?”
小衙卫低声道:“方才就来,眼下他老人家正在后堂坐着呢。”
齐肃在他耳边道:“本官知道,你下去吧,好生招待着,万不要怠慢。”
遥遥拱手,他虽年迈,声音却中气十足,朗声道:“府尹大人,这案子牵涉到老夫亲外孙,言家也有人证,今日本想早些来,无奈与拙荆上年纪、腿脚实在不便,这才来得迟……”
言既朗虽然解甲多年,但也是先帝年间,有过勤王之功、威名赫赫老将,便是如今没差使实权,也还是受人敬重。
齐肃侧过头去,对三殿下道:“换胎案,既然牵涉到老将军亲外孙,言家又有人证,不如……便让他们上堂来吧。”
裴昭珩颔首。
齐肃便挥手,道:“放人进来。”
小衙卫点头,这
衙门口府卫闻声收水火棍,果然依言放言家行人进来,刚上堂,曲嬷嬷便在堂下跪下,对齐肃磕个头,道:“府尹大人,当年魏五儿与,还有另几个贴身侍候大小姐婢女,是同签身契,们与她相交多年,都认得她笔迹,若是大人信不过们,家老夫人也留着当年魏五儿身契,是不是她笔迹,寻个会看字之人,认也能知晓。”
齐肃道:“不必寻,本官于书法文墨道,眼力还算过得去,是不是同人笔迹,本官能看得出来,既然如此,你把魏五儿身契呈上,本官见便可分晓。”
曲嬷嬷应声是,转头看言老夫人朝她点点头,便接过后面跟着小丫头手里端着匣子,打开来取出张薄纸,递给府卫,再呈给齐肃。
齐肃接过身契,定睛看,半晌他终于是看得面色渐冷,再抬起头来,就抓过惊堂木,狠狠拍,斥道:“那悔过书与魏五儿身契上签字,确同出人之手,换胎事,如今已是证据确凿,万氏!你可认罪?”
万姝儿被这声惊堂木拍,彻底击溃最后丝心理防线,跪在地上也不回答,只呜呜哭起来,她身形本就瘦弱,此刻这幅模样,看着更是好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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