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道:“五儿在侯府年纪到,被发还家来,却不愿嫁人,她几个姐姐都远嫁,只有她陪着,后来,有日侯府忽然来个管事模样人,说是有赏赐给五儿,五儿见那人,回来没几日就染疟疾,人就这样没。”
她说着叹口气,从怀里摸出来支攒东珠金步摇和封薄薄书信,道:“五儿临终前,留这支步摇和五百两银票给,又留封书信,说要替她烧,只是她去,也没舍得当掉这支步摇,书信原想烧,可晚年只有这个女儿陪伴,最后白发人送黑发人,虽不识字……可她留下东西,也舍不得烧……就这放到今天。”
老妇人话毕,齐肃还未如何,贺南丰看着那只步摇却愣住,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张沟壑嶙峋老脸上,面皮剧烈抽搐。
贺南丰两步冲上前去,把夺过那支金步摇,又将其翻转过去,睁着浑浊老眼在那步摇上仔细找起来,没多久,果然看到几个笔迹熟悉小字——
永以为好。
贺南丰目光在那四个字上顿整整半盏茶功夫,整个衙门片寂然,落针可闻,就连贺顾见他这副模样,也只是冷眼旁观,并不说话。
贺老侯爷好容易才把目光,从那支步摇上挪开,他抬头看着万姝儿,语气里带着几分茫然、几分不可置信,半晌才艰声道:“这支步摇,不是当初你怀诚儿后……赠你吗?”
“为何如今,会在旁人手中?”
“你……你为何要给她这样大好处?你要她做什?”
贺老侯爷连问三句,直问万姝儿脸色苍白,她只觉双腿绵软,身子几乎摇摇欲坠,嘴唇颤半天,却句话也没答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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