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跑气喘吁吁,远远地追她,却始终追不上,他几乎有点沮丧看着她背影喊:“姐姐,你为什要走啊!”
没人回答他。
贺顾却被惊醒。
他猛从床帐里坐起身来,呼吸节奏极快,胸膛急速起伏。
“姐姐……”
长公主便这走。
屋里贺小侯爷,则是昏昏沉沉,做整宿形形色色、光怪陆离梦。
要说好吧……也不是没有,比如和瑜儿姐姐共赴巫山啥……还……
还挺美。
要说不好吧……
没有守宫砂?
殿下和驸马爷,自成婚来,旁人不知晓,但如她和兰疏这样心腹,却心知二位主子貌合心不合,住都不住在处,更不必说圆房……
是以昨日,他两个都宿在主院,才让兰宵觉得稀奇,眼下看,果然是热乎起来,还圆房……?
驸马那般钟情于殿下,眼下见他终于熬出头,兰宵边儿替他高兴,边又忍不住担起心来——
这夫妻两个才刚刚好点,怎长公主殿下,便要出门?
……要去宗山?”
裴昭珩本要转身回屋里去,闻言顿顿脚步,回眸来似笑非笑看她眼,道:“怎?你要管到头上?”
兰宵心里打个突,这才惊觉,自己这些日子总在书坊管事,久久不伺候人,竟忘规矩,什都敢说,问不该问话,连忙低头道:“奴婢……奴婢僭越,请殿下责罚。”
长公主淡淡道:“哪能罚你。”
顿顿,又道:“去宗山后,好生侍候驸马。”
大
他梦见姐姐看着他哭。
他也不知道为什,她会哭,可是问她,姐姐却又不答。
她只是无声看着他,长公主就连落泪,都美得像是幅画,无声……却更叫人心碎。
贺顾想去拉她手,却只拉个空,他看着瑜儿姐姐就这挂着泪,回首望他眼……
然后转身离去,那抹红色背影,也渐渐远去,再难寻觅。
宗山……那可是快到关外,离汴京城不说千里,也得有七八百里远啊……
山水迢迢,长公主殿下这去,驸马爷又岂肯?
她正琢磨着,院门却又开。
这次长公主已经穿戴妥当,她只看兰宵眼,便挪开目光,淡淡道:“驸马昨日累,还在歇息,不必喊醒他,等他醒来,你们再服侍就是。”
兰宵连忙应是。
兰宵连忙应是。
院门,这才又关上。
婆子和兰宵打个招呼,匆匆忙忙去跟兰疏传话,兰宵却站在主院门前愣愣。
方才,若是她没看错……
中衣宽松,微微行动、抬手间便会露出手肘,长公主关门时,她分明瞧见,殿下手肘上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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