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珩摇头道:“不必,块手帕而已。
贺顾心中却越发过意不去,死活都要拉着她软磨硬泡:“姐姐,那……帮你洗个手吧。”
瑜儿姐姐堂堂国公主,何等尊贵,定然是自小十指不沾阳春水,他贺顾何德何能,竟然让这双手给他擦脚?
刚才心里美归美,
长公主指尖微凉,掌心却是温热,她手上力道极轻,却又擦拭很认真,就是贺小侯爷两个小脚趾之间缝隙,都没放过,但正因如此,更加叫贺顾觉得既酥又痒,愈发难耐。
贺顾回过神来,脸已经红成猴子屁股,他哪里经得住瑜儿姐姐这样,吓得连忙缩脚,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不……不用这样……直接穿鞋袜就好……”
然而长公主却把抓住贺小侯爷往回缩脚丫子,她抬眸看贺顾眼,淡淡道:“夜里天凉,你脚上水渍不擦干净就穿鞋,回去落风寒怎办?”
贺顾结结巴巴道:“那……那自己来就行……怎能让姐姐……”
长公主道:“无妨。”
贺顾动作十分麻利,没有半盏茶功夫,便已经摘大把莲蓬,抱着上岸,他把莲蓬扔在湖边石凳上,又伸着脚丫进水里,涮涮踩脚湖底淤泥,待涮干净,甩甩脚丫上水渍,十分混不吝就打算放下裤腿穿鞋袜。
裴昭珩见状,眉头拧成团,忽然道:“等等。”
贺顾愣,扭头看她,道:“姐姐,怎啦?”
裴昭珩道:“你先别穿,过来坐着。”
贺顾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自觉,个好丈夫必要素养,就是对媳妇言听计从,于是问也不问,便依长公主之言,坐在湖畔石凳上。
语罢,继续低头给贺顾擦着脚丫子上水渍。
贺顾心中顿时既甜蜜、又有些窝心,涨直发酸,暗自发誓他以后,这辈子都绝不会负瑜儿姐姐,定好生爱护她生世。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又忍不住暗自庆幸起来,还好今日来前,便早早沐浴焚香过,他也没有脚臭啥这种毛病,否则现下岂不尴尬紧?
等长公主给贺顾擦完,贺顾穿好鞋袜,忍不住道:“姐姐这般好手帕,却给擦脚,白白浪费,回头定送姐姐块更好……”
谁知他甫坐下,长公主竟然在他面前蹲下身,从袖口里取出小块白色丝帕,拉过贺顾脚丫,低着头聚精会神给他擦起……
脚??
贺顾顿时呆若木鸡,简直以为自己产生错觉,亦或是在做梦。
苍个天啊……
他心中高贵、清傲、不苟言笑瑜儿姐姐,眼下竟然……竟然纡尊降贵,屈膝蹲下身,低着头认认真真给他擦脚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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