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野也觉得自家世子爷,最近有些太过于春光灿烂,眼下王家二公子在,竟也不收敛些,不由得有些尴尬,赶紧干咳声,想叫贺小侯爷在外人面前稍稍克制些。
他又哪里知道,贺小侯爷这可不是十六七岁少年人情窦初开,他这是老房子着火,烧那叫个生猛,哪有那容易浇灭?
王沐川好话说尽,见贺顾还是油盐不进,盲目乐观,也只得闭嘴。
只马车到王家宅邸门前,下马车前他才深深看眼贺顾,问:“万陛下不赐婚,你要如何?”
贺顾道:“怎可能,天子言既出驷马难追,还能诳个毛头小子?”
王沐川平素向嘴毒,便是与不相识之人交谈,他也从来不知道委婉两个字怎写,不经意间便能得罪大票,他自己都想不起来是谁甲乙丙丁。
但王二哥嘴毒,却也都是在说大实话,而且对不知不解之事,他向甚少轻易下论断,所以贺顾乍听他这说,还没怎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以后,心里却不由咯噔声,忙问:“二哥为何这说?何以见得?”
王沐川道:“朝选驸马,虽也向有定例,有规制章程,然则却也只是考究驸马出身家世,容貌品格,在太祖高祖年间,更是多择开国功臣子孙,不论年貌,但今日内廷司考察,你看像是为选驸马?”
贺顾怔,心想……
好像还真是不太像。
王沐川叫他这幅冥顽不灵模样,气牙关都紧,他腮帮子抖抖,冷哼声,跃下马车走。
连贺顾那句“改日再见”都没听完,背影十分无情。
贺顾莫名其妙,看看征野,道:“他
“驸马都尉,位在侯爵之下,伯爵之上,旦受封,足以算得上京中等贵戚,却无点实权,便是能有二差事,顶多也是陛下看在公主份上,给些无关痛痒、主持礼祭之类琐事,若是就为做个驸马都尉,陛下何必今天又是文试,又是武试,定下如此高标准,岂不浪费?”
“今日内廷司考察内容,倒觉得,像是想让们知难而退。”
贺顾挠挠鼻子,道:“你说也有道理,但陛下毕竟是长公主殿下亲爹,殿下又自小备受爱重,陛下不想她明珠暗投,觉得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你看今日,长公主殿下驳斥那个姓赵,将他文章不足之处说针见血,殿下这般才貌双全、神仙样女子,若是许绣花枕头包草,连几句简单经义都解不明白蠢货,岂不是太委屈?”
贺顾说到此处,脸上又开始出现那种近乎于两眼放光表情,王沐川见,心中简直犯堵,瞬间不想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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