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越说语气越森冷,言定野被他瞪莫名气短三分,缩缩脑袋小声道:“祖父他身子骨硬朗着呢……”
贺顾伸手就在他屁股蛋子上巴掌:“你还敢顶嘴是不是?”
言定野嗷叫嗓子,他表哥手劲儿大,尽管隔着衣服,这巴掌也打差点叫言定野佛出窍二佛升天,他疼呲牙咧嘴:“不顶不顶,表哥你别打!”
贺顾匀两口气,终于把被拎半天鸡崽儿表弟放下来,道:“回家跟你爹认错去,以后不许再来这里。”
言定野脸顿时又苦下来:“也没干嘛……就是听个曲儿…………”
“表哥是回京想吗?”
他也不知道贺顾这是干嘛,他这趟前往承河郡以前,两人还经常起喝酒,虽然贺顾不愿意往这些花街柳巷来,但是却也不怎对他爱好插手管教,今天却忽然活像变个人。
刚才贺顾冲进门来那架势,脸上那黑成锅底神色……言定野当即看就是小腿肚子软,差点产生幻觉,以为来不是表哥贺顾,而是他亲爷爷言老将军。
“在这是因为……”贺顾字顿。“他娘用脚想都知道你不会在别地方。”
言定野:“……”
然而贺小侯爷眼珠子瞪,言定野到嗓子眼狡辩又给生生吓得憋回去。
“回家,送你回去。”
言定野委屈巴巴看贺顾眼,道:“……喔。”
两兄弟离开房间,顺着楼梯下去,这两人都生好,贺顾尤甚,此刻他张俊俏面庞上带三分薄霜,更显出挑,离开花月楼不免又惹群姐儿门眼波暗送,只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贺小侯爷此刻满脑子都是怎整治这个不争气表弟,哪有闲工夫看她们。
言定野被贺顾押着,活像是被酷吏押去苦寒之地流放囚犯,长街上人流如织,他却觉得颗心仿佛掉在三九天里,拔凉拔凉
言定野给自己壮半天胆,终于鼓足勇气弱弱抗议句:“表哥你是不是在承河呆太久,听说那儿啥也没有,你这就扭曲,看找乐子就拿出气。”
贺顾听得心头火起,冷冷道:“你在这多久?你多久不回家?”
“不是表哥你没事儿吧?”言定野莫名其妙,“爹娘都不管,看你就是扭曲……”
“扭曲?犯得着吗?你爹你娘不管你?你爹那是身子不好管不着你,有心无力,你仗着你娘心软护着你,不把你做这些破事告诉祖父,你就可劲儿作是不是?”
“言家就你个嫡孙,你自己烂成泥,都懒得管你,但回头要是气坏你爹身子,气坏外祖父身子,把你皮扒你信不信言定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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