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野挠挠头,但贺顾要去哪他也管不着,只得转身去找马房小厮备马。
贺顾气儿还没匀过来,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个小女孩清脆低唤。
“大哥!”
他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三妹贺容正站在身后,她穿着身鹅黄袄裙,白皙圆润小脸上双杏眼眼眶微红。
“容儿?”贺顾愣,连忙上前蹲下身扶她,“你怎追出来?”
“娘早死,她如今在地下好容易才落个清静,别带着这女人提她,叫听犯恶心也便罢,还扰娘地下安宁。”
“你……你你你你……”贺老侯爷眼睛瞪铜铃大,几乎要跳出眼眶来。
贺顾视若无睹,只把手里筷子往桌上扔,道:“不吃,犯恶心,先回去歇。”
他扭头就跨出房门,直候在门外征野赶紧跟上来。
贺顾步子飞快,征野也只得小跑着跟着他,边跑边苦着脸道:“您说您这是何必……这下您忤逆不孝名头,肯定要传遍整个汴京城……”
铜锁说打开就打开,好大本事喏。”
万氏听得瞬间白张俏脸,贺老侯爷也愣,转头看她:“姝儿……你……”
“侯爷,你听解释,没有……”
“要解释回屋里解释,和诚弟容妹还要吃饭呢,二位别在这里倒们胃口。”贺顾凉凉道。
他这副模样却先激怒贺老侯爷。
“大哥,呜……”贺容边伸手擦眼泪边哭哭唧唧说,“你回来就受那大委屈,怎还吃得下去嘛!”
贺顾心顿时软成团,他伸手想去替贺容擦眼泪,又怕自己手劲儿太大弄疼妹妹,那手悬在半空伸也不是缩也不是,最后只得把贺容揽进怀里,拍拍她背。
“不哭不哭,是大哥
“传便传罢,还怕她不成?倘若人人皆知他儿子有个忤逆不孝大哥,酸儒们最是讲究家门清正,倒要看看她儿子以后还怎入仕,她敢吗?”
“诶!爷,不是说回去歇歇吗,您这是出府路啊?”
贺顾脚步顿,转头看他:“就是要出府,憋死,去备马。”
“啊?”征野茫然。
“啊什啊?赶紧去。”
“你这个孽障!”贺老侯爷站起身来,指着贺顾怒道,“就算你娘真找你八字送进宫里,那又怎?你婚事本来就该她来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点人伦纲常你都不懂,你对和你娘,又是什态度?”
贺顾脸瞬间也冷下来。
“她是什态度,自然就是什态度,只不过做不来那套脸上春风化雨、实则棉里藏刀做派罢。”
“还有,最后跟您说次,她不是娘。”
贺顾寒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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