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他还是没有全然
把握。
林檎略微困惑起来。他知道其他人都已经确认，NE是在帮助人类。但是徐北尽不这
认为？
“NE或许是在帮助人类，但是它是
个人工智能……”说着，徐北尽沉默下来，他似乎想到
什不太好记忆，于是神情再次变得倦怠与疲惫，“林檎，
只是……”
林檎看着他。
“只是不希望你掺和进去。”徐北尽说，“你跟着，或许就可以避免人类悲剧。起码……不知道最后会怎样，但是……”
他忍不住嘲笑自己优柔寡断。他恋人是窄楼最强者，拥有普通人无法理解和企及强大能力。但是他担心他，他害怕让他个人呆在这儿。
曾经徐北尽想着个人走过这段路，他没觉得恐惧和不安。
但是此刻，他却因为要让林檎个人在这儿待会儿，而担心得不得。
他不能不担心。在这个时刻……
“只想拯救你。”徐北尽想很久，终于说，“你知道吗？人类是顺便。”
徐北尽对正事热衷——虽然他是不喜欢做这些正事。
他说：“别笑——真，现在你说困在这儿，而那些人说，人类困在窄楼里。和他们，都得靠你来拯救。”
徐北尽专注地看着林檎。
他说：“对……”
林檎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徐北尽意思，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真是对些东西毫无解。
他不知道应该怎说。
让林檎与那些人分开、让林檎跟着他，就是他私心。
如果幕后黑手因为他们反抗行为而做出什「惩罚」话，那林檎跟着他，去往窄楼顶层，那或许……或许，林檎可以幸运地逃过劫。
但是就好像命运都在嘲讽他私心
林檎怔住，他眨眨眼睛。
“即便到现在，还是觉得……没什把握。有希望，可是没有把握。”徐北尽喃喃说，“永远不会忘记……那刻……”
他没说他忘不哪刻。
最后他只是说：“仍旧不敢相信，NE会站在人类这边。它定有着另外打算。”
而这种不确定，加上林檎那神秘莫测身份，都在徐北尽心头覆上层厚厚阴云，让他在踏入窄楼顶层前刻犹豫不决。
比如此刻，他想，所以北尽是觉得，这个时候确实是应该做正事吗？
徐北尽深深地吸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着情绪与想法。
窄楼边界——没有危险，对于林檎来说是这样。那些数据、那些边缘利刺，对于林檎来说都是些小玩意儿。他不可能因此而受伤。
徐北尽终于意识到这点。
但是这里很黑。他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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