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衍只觉得难过,委屈,无能为力,股脑地发泄完后,又觉得自己把自己情绪无端地迁怒给秦子规,实在太不讲道理。
于是顿顿,酸着眼睛转回头,看着卷子,鼻音浓重地闷闷不乐道:“对不起,不是故意凶你,就是……”
微顿,哽下喉头。
“就是不想差你那远。”
规这两天问过盛衍好几次,盛衍都只是说他没事,结果没事着没事着,今天就发烧,种因为心疼和着急生出脾气就不可控地涌出来,语气就不自觉地重些。
盛衍本来身体就难受,心里也因为薛奕和许轻容话憋着烦闷和委屈,再突然被秦子规这凶,顿时就有点破防,直接喊道:“你凶什呀!以前不学习你们也说,现在学习,你也凶,你们到底要干嘛啊!”
秦子规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你们”是什意思,只是觉得盛衍完全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看着他生病样子又着急,就没软下语气哄。
只是沉着脸和他讲道理:“你要学习不拦着,但是不是你这种生病还非要学习,都说,就算和黄书良打赌输,卷子来抄,检讨来写,你不用急着这两天……”
“谁说不急着这两天!你根本什都不知道!”盛衍想到自己都这难受,秦子规还要凶他,终于憋不住情绪,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带着浓浓鼻音冲他凶喊道,“就是差这两天,这次考试就是必须及格,不然妈就要让出国!”
出国两个字喊出来时候,秦子规微怔下。
盛衍觉得自己真难受死,也顾不上想太多,委屈情绪股脑全部涌出来。
“你以为喜欢学习吗?不喜欢!喜欢是射击,可是没有去成市队,所以也不知道以后要干嘛。但你不是啊,你轻轻松松就能考清华北大,你肯定要去北京,可是又考不上,不仅考不上,可能连北京都去不,还要个人出国,不想出国。从小到大都是和你起上学,都习惯,所以不想个人上学,就想和你上个大学。可是就是脑子笨,就是学不会,就考不到你那好成绩,那你说该怎办嘛!”
因为感冒发烧缘故,盛衍眼尾鼻尖泛着红,说话也带着浓重鼻音,抬头看着秦子规冲他吼着时候,就有种接近于哭腔错觉。
秦子规低头看着他,听着他句句话,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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