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着桌子,站在班紧闭后门前,木着脸,步也不想多跨。
秦子规拎着他书包,在他身后停下:“怎。”
“没怎。”盛衍面无表情,“就是做下心理建设。”
秦子规像是觉得他这个反应很有意思,也没催他,只是站在他侧后方,看着他绷得紧紧臭脸,
想着,像是为表明自己绝对没有特殊对待样,盛衍站起身,板着脸对着朱鹏和苟悠人扔句:“你也杯,你也杯,中午自己来拿。”
然后就把椅子反扣上已经被秦子规清空桌面,手扣住桌子侧,抬起桌椅,径直出门往走廊最那头班走去。
实外全称南雾市实验外国语学校,是南雾数数二私立名校,本率常年百分之九十以上。
不是竞赛强校,也不是苦熬战术,主打精品教学,每个年级招生最多三百多人,全靠生源和教学质量提上去升学率。
分班则是按照班级数字从大到小顺序,学生成绩越来越好。
你什时候喜欢甜?
盛衍明明记得秦子规不爱吃甜。
不过管他爱不爱吃呢,反正自己多买杯就是。
他这做也不是因为原谅秦子规。
毕竟哪有毫无征兆地突然提出绝交再冷战年,然后敷衍地道个歉就算完道理?
比如六班就是理科垫底,基本都是稳二本冲本或者刚到本要冲211。
班则都是拔尖生,25个人,个个清北苗子,如果考差就只能含泪去读复上人浙。
所以对于盛衍这个打小就放荡不羁爱自由,全靠家里斥巨资砸钱赞助进来富二代学渣来说,被黄书良突然提溜进班,跟小白兔突然被扔进堆大灰狼里没什区别。
想到自己即将在群不玩手机不打游戏不吃零食不开小差只知道埋头苦读死气沉沉书呆子之间被束缚住自由灵魂整整个月场景,盛衍就觉得如坠地狱。
张本来挺好看脸也越来越臭,越来越臭,等走到班后门时候,就差把“要去坐牢”六个字写在脸上。
他确挺看重和秦子规这十几年兄弟情,但不代表真就凭着秦子规说什就是什,更何况秦子规明显还憋许多事瞒着自己,自己如果就这稀里糊涂地被糊弄过去,未免也太没有底线和原则。
但秦子规说得也对,码事归码事。
他不原谅秦子规之前行为是回事,秦子规昨天为他打架,挨罚,受伤,又是另外回事,所以请他喝杯奶茶也算情理之中。
不过想要再多就没有。
他盛衍可是个十分有骨气和原则成熟男人,在秦子规拿出态度之前,绝不轻易投敌示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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