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春日里暖阳出,薄冰骤然炸裂,冰雪消融后,桃花瓣轻漾开浅水般笑意。
眼角那粒红痣也绽放出初春复苏时明媚。
周辞白从来没见过顾寄青这样笑,他时顿在原地。
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多幼稚又奇怪话后,周辞白才意识到这个笑是顾寄青对自己嘲笑。
他立马恼羞成怒地去捂顾寄青嘴:“是说认真,你不准笑。”
不等他问,周辞白又说:“哥也是。”
顾寄青:“。”
“就爸生日那天,有个女明星给哥递名片,他晚上就在周小越数学书上跪到周小越做完作业。”
顾寄青:“……”
还真是家学渊源。
特别像小时候邻居家叔叔,他每次就是这给婶婶解释,结果解释还要在门外跪搓衣板,你说是不是特别惨?”
周辞白却说:“才不惨,很幸福。”
“嗯?”
顾寄青像是听到有些意外回答。
周辞白低声道:“你别看爷爷那厉害,小时候奶奶在时候,只要他白天多和隔壁王奶奶说句话,晚上回来也得跪搓衣板。那时候觉得爷爷特别可怜,但后来奶奶走,爷爷才给说他每次跪搓衣板时候心里可甜,因为说明奶奶在乎他,爱他,他后面想跪都跪不成,才是真可怜。”
“没有笑,就是觉得你这样可爱。”顾寄青尽量控制自己笑意。
可是不知道为什,直以来总是能把情绪控制到很好并且极少起波澜顾寄青,时间竟然没能藏起那些笑意,眼睛也微弯成好看月牙。
周辞白又觉得好看,心里又痒,又觉得羞恼,连忙伸出另外只手又去捂顾寄青眼睛。
顾寄青眼前黑,伸手就去扒周辞白手,结果因为没有视野,两个人打闹之间,不小心踩到周辞白
不过周辞白突然说这些干嘛?
顾寄青想想周家背景,不太知道自己如果知道这些事,会不会得到严加看管。
而周辞白只是看着他,红着耳朵道:“所以们周家应该是祖传耙耳朵,以后肯定也这样。”
怎还有人争着要当耙耳朵。
听着周辞白这个土生土长北京人别扭又笨拙地模仿着“耙耳朵”发音,顾寄青彻底绷不住,低头笑出声。
顾寄青本来只是看到周辞白刚才样子觉得实在可爱,忍不住打个比方,却没想到得到周辞白这郑重又真诚回答。
于是他敛方才那点玩笑神色,认真道:“那你爷爷定很爱你奶奶。”
“嗯。”周辞白没有否认,应完,又说,“爸也经常跪搓衣板。”
顾寄青:“嗯?”
怎突然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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