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寄青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候,窗外风雪似乎都已经停,只有冬日大好晴光经过雪面反射后变成白茫茫片,透过落地窗白纱前,落室。
顾寄青不喜欢晴天,除冬日晴天。
所以他心情还算不错地翻个身,然后身上就扯起撕裂般疼。
昨夜疯狂记忆袭来,他闭上眼,心里叹口气,果然不应该在第次就找个大型犬。
还是个什经
因为他见识过顾寄青懵懂欲望,见识过顾寄青在他身下天真媚意,也见识过顾寄青几乎每寸都长在他审美上美好身体。
更何况这个人还喜欢他。
他喜欢他,那他凭什和别人做那样事。
因此在顾寄青冷静地说出裴鸣那刻,周辞白只有个念头,他想打破顾寄青这种无时无刻不在维系着温和冷静,他想看他失控,想看他和自己样,变成个会被情绪和冲动支配低劣又真实人。
然后他就吻下去。
还能凭什。
顾寄青觉得自己意志力已经在药物作用下逐渐涣散支离,只能凭借最后理智,勾住周辞白脖子,哑声问道:“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
周辞白身形微顿。
顾寄青并没有意外,他贪恋着周辞白身上那种风雪凉意,紧紧抱着他,说出话却依旧是疏离又温和平静:“你看,你不能接受和男人拥抱接吻,但是现在又确实很难受,所以裴鸣他……唔……”
顾寄青剩下话语还没说完,就被个裹挟着北方冬夜风雪味道炽热又笨拙吻以种接近凶狠姿态蛮横地堵回去。
没有思考,只有本能,接近疯狂。
顾寄青也才知道,原来个人气息可以这炽热,炽热得仿佛能让他暂时忘却所有控制和冷静,也仿佛能让汪平静很久寒潭终于起波澜,不至于让他消磨在那些平静而无谓温柔里。
他想这或许是能拯救他最后根稻草。
于是许久之后,他在即将溺毙之际,搂紧周辞白脖子,微喘着气,说:“周辞白,你带回酒店吧。”
·
他感受到原本搂着他那只手像是有宣泄不完情绪,用力得仿佛要把他揉进骨血里去,吻也强势得不容抗拒,以至于他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
而吻着他人,则把他整个人笼罩在自己身下,不由分说地掠夺着他最后思考能力。
周辞白觉得那刻自己像是疯般,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和男人拥抱亲吻甚至做些更荒唐事,因为他从来没有去想过这幕。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接受顾寄青和别男人拥抱亲吻做到最后步。
甚至只要想想,就嫉妒得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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