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触感则和想象中完全样,纤细脆弱,轻轻握,就能完全掌控,像是薄胎瓷器样,让人忍不住想呵护,又忍不住想摧毁。
薄薄蚕丝被也在冬日天光微亮清晨隆起个明显弧度。
那瞬间,周辞白脑海里只剩下句话。
第四条,假装无意地向对方进行身体邀约,刺激对方身体欲望。
如果当面挑衅掰弯是误会,擦头发露脖子是偶然,帮他捡内裤是出于好心,嘴唇亲到额头是巧合,那现在这样衣衫不整地主动出现在他床上,还能怎解释?
然后接杯凉水,咕咚咕咚灌下,反手把杯子放回桌上,就攀着爬梯,重新上床,却发现被褥并不在自己触手可及地方。
被子去哪儿。
他跪在床单上,迷糊着眼睛,想去摸索被褥边沿,脚踝却突然被人把抓住,炽热滚烫感瞬间包裹住脚踝,捏得紧而用力。
顾寄青愣愣,谁在抓他。
他有些懵懂地抬起眼,然后就对上床里侧周辞白同样有些懵逼视线。
改变过往习惯。
可是偏偏他又总是会遇上这样那样改变。
于是习惯改变,也成种习惯,倒也就没那难捱。
路灯光亮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室静谧,只能听见浴室水流哗啦啦声音。
顾寄青很快就入梦乡。
周辞白终于忍无可忍,涨红着脸,紧紧捏着顾寄青脚踝,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地挤出句。
“顾寄青,对男人没兴趣。”
顾寄青茫然地眨下眼睫。
周辞白指尖瞬间不自觉地再次收紧。
眼前人正跪在他床上,上半身凌乱地穿着件真丝睡衣,腰部略塌,显出饱满臀部曲线,两条腿映着窗外漏进来熹光,白生生晃眼。
处处透着勾引人味道。
却偏偏用双纯而媚眼睛茫然地看着你,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什般。
他长副眠浅多病多愁样,但实际总是睡得很沉。
只是夜里会多梦,反反复复在梦里出不来也进不去,经常醒来时,要停下思考许久,才能恍惚想起来自己是谁,现在在哪儿,又是什时候。
而梦里总是那些没有新意恼人事情。
等顾寄青再次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热得厉害,头也昏,口也干。
他微皱着眉,坐起身,想半晌,像是也没回过劲,只觉得暖气开得太热,于是凭借本能,蹬裤子,再半闭着眼,摸索着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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