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然然来说是痛苦。
她喜悦,她幸灾乐祸,还来不及蔓延便荡然无存。爱人陷入痛苦,她又怎高兴得起来。
听着怀里人浓重鼻音,江虞心疼不已,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泪,“然然,这是你和她迟早要面对事实,无论在什情况下坦白都样,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真正伤害个人不是说清楚,而是不明不白。”
然然长大,但骨子里脾性没变,还是那善良,那柔软,遇事总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她喜欢她有力量善良和柔软,也心疼她事事严苛待己,多想为她分担二,替她尝遍苦楚。
空调悠悠吹着冷风。
程苏然鼻子抽抽,许久才平复下来,往江虞怀里缩缩,“若弦走……”
“嗯?”
“昨天晚上……发生件事。”
江虞屏住呼吸,抱紧她,“什事?”
怀里人突然抽搐起来,滚热液体沾在颈边皮肤上。江虞心紧,像是被烫,心里愈发慌乱。
“然然……”
“唔。”
声哭腔从喉咙里挤出来。
这会儿裴初瞳和阮暮已经出去玩,整个三楼东面只有她们,走道空空荡荡,阳光从露台外爬进来,投下花卉绿植斑驳影子,闷热寂静。
但在这件事上,江虞知道,自己像是“既得利益者”,两个人情敌般竞争硝烟终于散去,她作为“赢家”没有资格没有立场多说什,然然再难过,她也只能默默陪伴宽慰。
曾经让她十分介怀五年陪伴,此刻也变得不重要,她释然。
“知
程苏然有些犹豫,“……”
这是自己和若弦之间私事,她拿不准,该不该告诉江虞,可是她又觉得江虞应该有知情权,她也不想瞒着她。纠结半晌,她抬头看江虞眼,最终还是和盘托出。
“觉得自己真很卑鄙,怎可以那对她……”说完,鼻音又上来,她对自己想要验证这件事仍耿耿于怀。
江虞冷凝脸色慢慢缓和,长舒口气,心里莫名感到高兴。
以朋友之名暗恋旦,bao露,即使还能继续做朋友,也回不到从前。闻若弦,她心腹大患,四两拨千斤般主动远离然然,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们进房间好吗?”江虞摸摸她头发。
程苏然点点头,背过身擦擦眼睛,脚步虚浮地走到阳台沙发边坐下,盘起腿,拿个抱枕捂在怀里。
“不要抱这个,”江虞挨着她坐下来,拿走抱枕,长臂伸将人揽进怀里,“抱。”
程苏然乖乖偎着她。
房间里没有闻若弦身影,江虞大概猜到什,也没问,只安抚地抱着程苏然,等她主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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