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眼睛里泪光涟涟,闻若弦顿时慌,绕开床走过去,双手扶住她肩膀,“然然,你没有对不起,是自己问题。”
程苏然只是摇头。
她不记得她主动抱过她多少次,开心也抱,难过也抱,现在想起来才发现,她每次抱她,她总是肢体僵硬不自然,自己却从未深想。
她也不记得对她说过多少次“你最重要”,这些年两个人互相陪伴,她是真心实意地感受到若弦很重要,却从未想过这话或许另有番含义。
如果自己能敏感点,就不会那没有分寸,无意间给若弦带去希望。
程苏然噎住。
该怎说?实话实说就意味着伤害若弦,可这是无法否认事实,她怀着试探心思带若弦来到这里,为什?不正是想要弄清楚吗?可她现在宁愿自己什都不知道,什都不想,至少这样还能痛快地将好事分享给若弦,而不是让自己喜悦变成若弦痛苦。
“没关系,你说吧,也很好奇。”闻若弦扬起唇角,给她个安抚笑。
程苏然心里天人交战,挣扎许久,很小声说:“嗯,跟她以前就认识,们之间有过段……感情经历,后来分开,再后来因为工作又有联系……”
“原来是这样……”闻若弦恍然大悟。
”
千多个夜晚如日。
程苏然嘴唇颤动,“那些素描……”
“有空就会画。”
“是从什时候开始?”
“对不起,若弦……对不起……”她越想越自责,失声痛哭。
闻若弦心揪起来,拇指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眼泪,语调柔和道:“然然,喜欢任何人都是自己事,喜欢你,不定要得到你回应,也不定要们在起。只是享受这个过程,感受过程中得到情绪,比如开心,比如失落,激动或是悲伤,这些对来说都是人生体验部分,所以……应该感谢你,因为你,才明白拥有个放在心里人是件很幸福事。”
程苏然哭得更凶。
“别哭,”闻若
横亘在彼此中间鸿沟消失,她们却并没有因此走得更近,反而离得越来越远。她没有败给性别,却败给时间。
她终究是晚步。
“以为你不喜欢女人。”笑容愈发苦涩。
程苏然咬住嘴唇,眼眶渐渐发红,“对不起……”
“?”
“……也不知道。”闻若弦苦笑。
她不记得什时候开始喜欢她,只知道在某些日子里,每天都想见到她,有分享不完事,说不完话,想将她私人时间完全霸占。
程苏然看着她。
两人隔着床静静地对视。
“然然……”闻若弦低声喊她,“你喜欢江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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