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醉吗?
“为什江挽因是鬼呢……因为……她……死。很早就死,每年清明节都去看她,她说,她在地府过得可开心,她还说,做鬼真好,要永远做鬼。”江虞低着眼,疯魔般自言自语,声音越来越小。
说完又将剩余酒灌下去。
程苏然被她反常行为吓到,时又心疼又无奈,见她还想倒酒,放下筷子起身绕过去,把夺酒杯。
“不许喝。”
“哈哈哈哈。”
“……”
“不,”江虞竖起食指晃晃,“是江挽因。”
听到这个名字,程苏然霎时想起往事,耳边回荡着巴掌声,连带着左脸都仿佛疼起来。
江挽因……
她双目有些失焦,空洞又孤寂,脸颊因喝得太多而渐渐泛红。
仿佛没听见程苏然说话,又端起杯子灌大口。
“……”
程苏然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无可奈何,眼看着她快把整瓶酒喝光,脸也越来越红,耳朵、脖子、脑袋红成片。
突然她个人笑起来。
“在。”
“饿。”
“好,们去吃饭。”程苏然睁开眼。
……
天很快就黑透。
不会再流浪……
不会再流浪。
江虞默念着这句话,遍又遍,眼底渐渐升起水雾,她飞快地眨眨,仰头深呼吸。
突然,她放下贺卡,抱住程苏然。
程苏然身体僵僵,双手自然而然地搂着她腰。
“然然……”江虞仰头,眼神
她曾触碰过禁地。
“那你知道江挽因是谁吗?”江虞眯起眼。
程苏然:“是……你。”
“哈哈哈,不,江挽因是鬼。”
“……”
“江虞?”
“哈哈哈。”
“……”
“然然,是谁?”江虞转过脸,笑着冲她挑眉。
程苏然轻声说:“你是江虞。”
坐在餐厅包厢里,江虞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街景,晦暗眼眸里没有光,流露出丝疲态,像是支撑到最后精疲力尽颓废。
她端起酒杯将猩红液体饮而尽。
然后抓过酒杯又倒满。
“你少喝点……”程苏然皱眉看着她。
这顿饭还没吃到半,酒瓶已经空三分之二。江虞点很多菜,却没吃几口,也不说话,只看着窗外,杯接杯灌自己酒。
彼此心跳紧贴着心跳,频率由激烈杂乱变得缓慢统,起起伏伏,好像融为体。她嗅着她身上清芬鸢尾香,轻轻闭起眼。
谁也没有说话。
尽管程苏然很想很想问那个男人是谁。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西斜太阳渐渐沉入地平线,缕火红霞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江虞身上,将她浓黑秀发染成金棕色。
“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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