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苏然拿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指尖颤抖着在键盘上输入“栗沧县”。
是中部偏南座小县城,比陵州这个地级
程苏然支付保镖们尾款,坐上助理车,马不停蹄地赶回家。
进门,她丢开箱子,踢掉鞋,光着脚疾步冲进房间,拉开床头柜,把藏在深处小盒子拿出来,小心翼翼打开。
刺绣兔子趴在里面,浑身白线微微泛黄,耳朵有点脏,脖颈下用黑线绣着字母“J”,小小只,很可爱。
二十多年前江虞送给她……
程苏然紧紧盯着兔子,把它捧在手心里,嘴唇抖个不停。
程苏然脸色渐渐发白。
“然啊,姑不骗你嘞,你那个短命爹真不是东西,打跑老婆又想卖女,他……”程秀芳再无顾忌,股脑儿将过去见不得人事兜出来,她要程苏然与她多亲近,家里能不能飞黄腾达,全指望侄女。
她还没说完,程苏然已经听不进去,把推开她,步履匆匆地离开。
四个保镖迅速跟上。
“诶——”
“栗……栗沧,板栗栗,三点水沧嘛,好像叫这个。”
很熟悉名字。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坐过火车?大概五六岁?]
[印象里坐过,但是具体几岁不记得……]
[十八岁时候坐火车来江城,看见站台上有个小女孩在哭,就把这只兔子给她。]
她连说带比划,激动得脸红脖子粗。
程苏然听着听着,脑海中闪过模糊记忆。
六岁,坐火车。
绿皮火车……
不是梦。
曾经她问过这只兔子来历,江虞却躲躲闪闪,含糊其辞,敷衍她通,那时候她就觉得她没有说实话,可作为金丝雀她卑微谨慎,不敢多问,只恨自己不记得,留下终身遗憾。
唯能确定是,六岁她,在火车站台上遇见十八岁江虞。
她耳边又响起姑姑话。
[警察说你差点子被卖,多亏个女娃子救你……]
[农历鸡年,栗沧县……]
“然然!”
姑姑在后面喊。
程苏然越走越快……
……
飞机落地江城时,天色渐渐开始暗。
零五年,她六岁,江虞十八岁。
栗沧县是江虞百科资料上家乡。
绿皮火车,个女孩。
该不会……
模糊记忆碎片仿佛串起来,却还是拼不出完整画面,有什东西呼之欲出,朦朦胧胧就在眼前。
“零五年?”
“对啊,农历鸡年。”
“你说谁救?”程苏然睁大眼睛,猛地抓住女人肩膀。
程秀芳被她吓跳,挣扎两下,慌乱道:“怎晓得嘛,警察就说个女娃子……”
“是在哪个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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