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呢?
或许,还要更早吧。
可她宁愿不知道。
这五年,她不知道江虞曾经喜欢她、在乎她,也不知道江虞是那放不下她。她以为江虞对自己从未有过逾越感情,所以她能说服自己接受现实。可是如今重逢,江虞却让她知道,残忍地让她知道,很多,很多。
她为自己筑起堡垒崩塌。
声音回荡在空旷停车场内,程苏然顾不得许多,强行把江虞塞进车里,自己也上去,“若弦,走吧。”
“好。”闻若弦收回视线。
最近医院离小区仅三分钟车程。
坐在后排,程苏然牢牢握住江虞双手,防止她挠身上疹子,尽管车行驶得很平稳,担心江虞经不住点点摇晃,也尽量让她靠着自己。
急促心跳稍稍缓下来。
停车场寂静,低弱声音环绕在耳边,每个字都无比清晰,深深地刺入程苏然心底。那瞬间,她头皮发麻,手脚仿佛失去知觉。
“如果是故意……就不会实话告诉你……”江虞断断续续说着,无力地闭上眼。
温热呼吸扑过来,程苏然哆嗦下,“你想吃做饭随时说就是,为什要拿自己身体冒险?你知不知道过敏严重是会死人?江虞,你……”
她再次气极,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江虞忽然觉得好累。
为什明明在乎她,却要捅她心,为什明明放不下她,却要推她走远……
程苏然耿耿于怀。
这些天,江虞对她百般殷勤,与从前大不相同,她既害怕,又忍不住好奇,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不能陷进去,那颗心却依然为江虞而悸动。
这种
江虞浑身瘫软在程苏然怀里,皮肤又红又烫又痒,脑袋晕晕沉沉,胃里仍犯恶心,呼吸不自觉加重。
程苏然听着她呼吸声,恍惚想起几年前,在陵白山那个惊险夜晚。
那时候得知江虞被困在山上,她大半夜千里迢迢飞过去,害怕江虞有危险,只身人踏上登山小路,她满心满眼都是江虞安危,没有多余注意力分给自己,即使大腿受伤流那多血,也好像感觉不到疼痛。
而江虞就那样背着九十多斤奄奄息她狂奔下山。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们已有在生死边缘徘徊共同回忆,她们是起经历过生死人,她们曾经都那在乎彼此……
她没有再辩解,只低低道:“对不起……”
束灯光扫过来,车子缓缓停在她们身边,闻若弦按按喇叭,下车,打开后座门,帮着程苏然搀扶江虞。
“不用去医院,会儿就……”江虞有些抗拒。
程苏然厉声打断:“给闭嘴!”
闻若弦震惊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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