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日头尚有些晒,两人倚在拱桥头树下,阳光穿过斑驳树影落在肩头。
“唉……”
“太可惜,白白错过这多年。”听裴初瞳说完来龙去脉,江虞连连叹气,忽然间又想到自己。
模样,错过五年。
裴初瞳露出苦笑:“还好,没有错到底,以后日子还长呢。”
早班机六点半从江城起飞,八点四十分落地,出机场,江虞马不停蹄赶往裴初瞳爷爷家,却在市区遭遇堵车,无奈只能直接去殡仪馆。
这些年在国内,她受裴家不少照顾,隐私方面被保护得很好,前天听说裴爷爷去世,她心里很不是滋味,立刻便推掉这两天工作,赶来参加葬礼。
到殡仪馆,江虞拿出小白花戴上,身黑走进去。
“可可……”见着她,裴初瞳抱下,神色哀苦,双眼通红。
江虞心思沉重,抱着人安抚,随后目光落在阮暮脸上,吃惊。
伤痛带来情绪都在今天爆发,于她而言,只要阮暮回来,什都不重要。
“你到底去哪里啊……”裴初瞳泪眼朦胧地望着她。
阮暮也红眼眶,低声说:“在南方海边开间民宿。你以前说……很喜欢大海,老就去海边开家小客栈,吹吹海风,喝点小酒,看日出日落……”
裴初瞳浑身颤抖,埋脸在她颈边蹭蹭,哽咽着说:“不许走,不许再走……”
“嗯,不走。”阮暮轻拍着她背,“你先把面吃。”
“是啊,还能弥补遗憾……”江虞喃喃自语,神色有几分落寞。
“怎可可?”裴初瞳握住她手。
江虞垂下眼,笑笑,说:“们两个果然是难姐难妹。”她简单说出自己和程苏然事。
“还挺羡慕你和小阮,就算有天大误会,事情说开就能解除,你们之间不存在真正隔阂,也是无条件信任对方,
但现在不是说话时候,仪式要开始。裴爷爷生前德高望重,身后亦受人敬仰,前来吊唁人当中多是有权有地位人物,整个大厅安静肃穆。
仪式持续大约个小时。
后面火化安葬流程,非家属人员不参加,江虞却也没走,坐在休息室里等待。
直等到裴爷爷骨灰葬进八宝山。
江虞随裴家车返回大院,坐下来与长辈们聊几句,吃过午饭,终于能够自由活动,裴初瞳牵着她去附近公园散步。
“……好。”
裴初瞳默默擦掉眼泪,听话地坐下来,拿起筷子,口口吃面。还是熟悉味道,她喜欢味道。
失去个重要人,又得到另个重要人,也算是老天给她慰藉。
……
翌日早晨,江虞到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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