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若弦住在隔壁,下班回家发现灶坏,时半会儿没得修,当地人工又贵,也吃不惯外面食物,买大堆菜做不成,只能问邻居借用厨房。
她眉眼深邃,高鼻秀挺,有点像混血儿。程苏然不会拒绝漂亮女孩子请求。
做饭过程中两人聊天,发现对方与自己毕业于同个学校,既是学姐学妹,又是同行,下子便熟悉起来。
后来闻若弦给程苏然当导游,带她游览柏林,分开时彼此留联系方式,相约下次巴黎见。
年时间里,她们利用假期玩遍欧洲,也从陌生人变成好朋友,直到程苏然回国,两人依然保持着联系。再后来,前年,闻若弦辞职回国,在首都做自由翻译,她们得以经常见面。
她嗓音轻细,却点也不含责备意思,只有满满关切和心疼。
“在公司睡会儿。”程苏然哄着她说,见旁边放着空心菜和牛肉,并拿过来,帮忙打下手择起菜叶子。
闻若弦不再说话,专心处理龙虾。
头身分开后,倒出里面虾脑,过水装盘备用,再剪开虾尾两侧,剔出晶莹得几乎透明虾肉,切成块,装进盘子里,剩下部分剁碎放冰箱,留着熬粥。
她手法熟练,干净又利落,俨然大厨做派。
姐最好。”
“不许叫姐姐。”闻若弦纠正她。
“噢,若弦。”
她吐下舌头,注意到闻若弦没穿围裙,转身取来,替她套头挂在脖子上,拉起两根带子绕到身后打结。“你啊,总是不记得穿围裙,会儿又要弄脏衣服。”
离得近,有股淡淡幽香散出来,闻若弦鼻尖动动,忽然停下,偏头凑到她颈边,“你喷香水?”
闻若弦性
程苏然很喜欢看她做饭,觉得是种享受,有人无论做什都像是艺术,看着赏心悦目,让人舒心。
说起来她们相识也始于顿饭。
闻若弦比程苏然大三岁,本科毕业于江城外国语大学德语系,读研去德国美因茨格尔翻译学院,曾经在欧盟实习过段时间,后来在德国某汽车企业做专职译员。
那年程苏然被公派到巴黎进修,学习之余,想到处走走看看,把欧洲逛遍,于是做详细旅游计划,第站就是德国。
她在柏林住短租公寓,某天傍晚回来正准备洗澡,突然有人敲门,打开见是张亚洲面孔,两人都愣下。
“没有啊。”程苏然敏感地躲闪下。
“可能是见客户时候沾上味道。”
香根鸢尾。
沾上就难以消散。
闻若弦怔,眼眸微暗,似有埋怨地说:“你这几天连轴出差,下午才飞回来,又去见客户,怎都不知道休息。”说罢她低头继续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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